那時候,她高興的在我麵前轉圈圈,說爸爸終於願意帶她去遊樂場了。
自從林治的白月光在六年前回來,他的一顆心都在了她身上。
我臨近生產他在陪著同樣懷孕的孟婉,記得最凶險的時候,我羊水破了,他卻毫不猶豫丟下我去接迷路的孟婉。
而現在......
“…女兒,我的女兒......”
我心痛到發不出一點聲音,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水流傾倒,我看到了衝出來了一截雪白的手臂,也看到了溺水而亡的女兒。
我顫抖著雙手拉起女兒冰冷的手,滾燙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崩潰的大喊救護車。
我摸著女兒慘白的臉,緊緊抱著她的屍體撕心裂肺的哭。
林治,你明明說對女兒有愧,要補償她的,可為什麼要丟下她一個人在冰冷的車上?
她最害怕自己一個人了......
巨大的悲痛下,我昏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裏。
我猛的睜開眼,因下床的動作幅度太大狠狠的磕在了地板上。
可我顧不得疼痛,手上的針頭也給拔掉了,抓著一個護士的胳膊問:“我不是在斷橋處嗎?你們把我帶回來怎麼沒有把我女兒帶回來?!”
護士被我嚇了一跳:“女士請你稍安勿躁,你女兒的屍體已經被放在了停屍房。”
我踉蹌著跑出門口,還沒有走幾步腦袋就像炸開一樣疼,眼前的路也看不清了,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我晃了晃腦袋,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站起來。
這裏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來看。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穆尋菱,你在扮鬼嚇人啊!手上是什麼?你塗的紅墨水嗎?”
我轉頭看過去,看到的是林治和孟婉母子二人站在一起的畫麵。
他們就像一家三口。
我狼狽的樣子落到了林治嫌棄的眼睛裏。
“你看看你!能不能注意形象?和你一起出去我都覺得丟臉!”
“你瞧瞧人家婉婉,同樣是媽媽,你怎麼就不能收拾收拾自己?”
他開口就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我手上的血也成了他口中的紅墨水!
隻要有孟婉在,他就永遠也看不到我。
“林治,女兒死了。”
我突然語氣很平靜的對他說。
聽到這個,林治愣了一秒,很快就譏笑起來:“穆尋菱,你撒謊都不找一個讓我相信的理由嗎?你聽聽你自己相信嗎?”
“這次讓我關注你們的把戲,最好母女倆人想好,下次找一個好的!”
到現在了,林治還認為我在撒謊。
隨後,我就看到他轉頭溫柔的看著孟婉說:“婉婉,小宇該去複查了,我陪你們去。”
孟婉笑的一臉甜蜜,低頭應道:“好,麻煩林哥哥了。”
見他們要走,我立馬從地上站起來攔著他們:“林治......”
“女兒真的沒了,為什麼你不相信?!”
他臉上嘲諷更甚,不屑一顧道:“沒就沒了唄,最好你們母女兩個都消失的遠遠的,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我難以置信這種話會從一個父親嘴裏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