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秉書和謝秉桐跑進屋裏,看到的就是程南冷眼旁觀站在一旁,還有沈瀟瀟坐在碎片堆裏的畫麵。
“瀟瀟!你沒事吧?”謝秉書連忙把她抱在了懷裏。
謝秉桐跑到沈瀟瀟前麵,嫌棄程南礙事,就推了她一把:“你走開!”
看到沈瀟瀟小腿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不住流血,謝秉桐直接對著程南就是一通指責:“程南,你怎麼能這麼惡毒?瀟瀟哪裏惹你了?她是學表演的,留了疤以後會影響職業生涯的!”
謝秉書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冷冷看向程南質問:“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衝我來好了,瀟瀟她這麼可憐,你怎麼能忍心?”
而被謝秉桐這麼一推,程南也撞到了鞋櫃上,此時跌坐在地,痛的她話都說不出來。
後腰生疼,可更疼的是她的大腿,她似乎坐到了花瓶碎片上......
謝秉桐回頭看向程南,見她一臉忍痛,也有點慌,像是要來扶她。
沈瀟瀟卻趴在謝秉書懷裏,焦急的哭著說:“秉書哥,秉桐哥,你們不要怪南南姐了,是我不對!昨天我不該那麼自私的讓你們來陪我,南南姐生氣是應該的!”
“是我考慮不周,我今天本來是想和南南姐道歉的,沒想卻惹的她更生氣,這才推了我,都怪我!”
謝秉書本來還目露關切的看著程南,此時聽沈瀟瀟這麼說,剛對程南升起的一絲憐惜也消散了。
他看向她的眼裏滿是冰冷:“程南,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說完這句,謝秉書打橫抱起沈瀟瀟,就急匆匆往外走。
謝秉桐也跟著起身追上:“我來開車!”
他們三人很快離開,誰都沒有再看坐在地上的程南一眼。
門窗都開著,玄關處是風口。
身上因為冷汗而浸透的衣服,很快就被這陣過堂風吹幹了。
程南又緩了一會,這才勉強的爬起來,忍痛一瘸一拐的走到臥室找醫藥箱。
脫下黑色的真絲睡褲,程南就看到了大腿根處一條食指長短的傷口,裏麵還紮著許多細小的玻璃渣。
拿起酒精往上一淋,讓人恨不得撕裂心扉的痛麻一陣陣襲來。
程南狠狠咬著牙,閉目等這陣痛意過去,又用泡在碘伏裏麵的鑷子把傷口當中的玻璃碎渣挑出去......
反複衝洗,反複挑,重複了這個流程三遍,程南這才給自己纏了繃帶。
處理完傷口,她身上已經全部汗透,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程南想起剛才的一切,還有謝秉書的那句失望。
她嘲諷笑了笑:“是挺失望的。”
第二天,中介如約上門看了房子。
程南昨天剛受傷,不便挪動,就站在玄關處,看著中介把房子逛完。
“哎喲,程小姐,你這個房子采光不錯的呀,南北通透,裝修也拿得出手,你意向出價多少啊?”
程南麵色淡淡:“價格按照市場價來就好,即便低點也沒事,我隻要求你們盡快出售,這周之內這房子就賣出去!”
“另外,你不要向這個小區的其他人透露這房子要出售的事情。”
談的差不多了,程南便送中介出了屋子。
正當他要下樓的時候,迎麵卻與剛出電梯的謝秉書和謝秉桐撞了個對臉。
謝秉書看著這男人從程南家裏走出,便滿臉警惕。
謝秉桐則更為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南南,這人誰啊?怎麼從你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