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簡單的為自己煮了一鍋白粥,用勺子慢慢喝著。
一碗熱粥下肚,她的胃才開始不疼了。
坐在桌前緩了一會,程南打開同城軟件翻看瀏覽,很快找到了房產中介的電話。
“你好,紫荊花園12樓的這套房產,我想盡快售出。”
跟中介聊了一會,約定了第二天中午來看房後,程南便掛斷電話。
一陣暖風吹進來,窗口的紗簾也微微跟著擺動。
程南目光落在陽台那些布置上,不由有些恍惚。
那吊椅是謝秉桐親手安的,他特意買了大號,說是以後就想跟她窩在那裏曬太陽。
可到最後,他也沒坐過幾次。
窗口的君子蘭是謝秉書親手挑的,她當時擔心自己養不活,謝秉書笑著說自己什麼都能養活。
可現在,那盆君子蘭也已經枯萎了。
目光一一掃過,這屋子裏的一切都有她與他們二人的回憶。
母親死後,父親和謝家兄弟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現在父親也去世了,他們也覺得自己礙眼,那這個房子也沒有存在的理由了。
候鳥能有歸巢,她卻沒有家了。
程南垂下眼,站起身又開始收拾碗筷,洗碗。
弄好了一切,她鑽到次臥把行李箱拿了出來,開始收拾行李。
該帶走的帶走,該扔掉的扔掉。
這間房子她隻是過客,不該給下一任主人留些“垃圾”。
剛把行李箱裝了一半,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門鈴聲。
程南去開了門,就見一襲白裙的沈瀟瀟站在門口。
她確實長得好看,一身肌膚更是白的透明,讓人無端升起保護欲,就像一隻易折的小花。
沈瀟瀟見程南不說話,臉上又揚起小心翼翼的笑:“南南姐,我能進去坐嗎?”
程南不想與她糾纏,聲音淡淡:“不能。”
沈瀟瀟開始假哭:“南南姐,你別生氣!昨天我不是故意要讓秉書哥和秉桐哥陪我去看煙花秀的。”
“你別生氣,我給你道歉!”
說完,她居然上來拉程南的手。
程南被她惡心的夠嗆,連忙後退,也沒把門,居然讓她一下鑽進了屋裏。
沈瀟瀟往裏走了一點,便轉身對程南笑道:“南南姐,我都給你道歉了,你就別那麼小氣了!我們之前好歹也是朋友呀!”
朋友?程南將這兩個字咀嚼了兩下,嘴角露出冷笑:“我看你也沒拿我當過朋友,現在謝秉書和謝秉桐也不在這,你裝給誰看?”
“好吧,既然你不歡迎我,我就不在這呆了!”
沈瀟瀟聳聳肩,踩著高跟站起來,一步步走近門口,似乎真的要離開。
就在路過程南身邊的時候,她微微一笑,低頭附到她耳邊說:“你這麼生氣幹嘛?我還沒有把你身邊所有的東西都搶過來呢!”
話落,她突然拉起程南的手狠狠朝自己的方向一推,就勢又把玄關鞋櫃上的花瓶帶到了地上。
劈啪一聲,花瓶四分五裂,碎片遍地。
沈瀟瀟跌坐在鞋櫃前,痛呼出聲:“啊!”
下一刻,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同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