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又打了一遍,我沒接聽。
她就不再打了。
半小時後,顧俊的朋友圈更新了。
兩人正在酒店天台浪漫呢,顧俊指著北鬥七星的位置說那是半人馬座。
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念大概是回家了。
她打電話給我,語氣帶著醉酒後的繾綣。
“裴佑,幫我......卸妝。”
我直接掛掉了電話。
看來她還沒發現我已經離開了那個家。
不,離開了她的家。
起訴的事情還在繼續。
第二天下班後,剛坐到車上就接到沈念的電話。
“你死哪去了,家都不回了翅膀硬了是吧。”
我聽得出她今天心情不好,但與我無關。
我上了一天班,也有幾分煩躁。
“沈念,我回哪不關你事,管好你自己。”
我從來沒這麼懟過她,電話那邊的沈念也是一愣。
足足空白了幾秒她才發出聲音。
“我不管,我想吃你做的飯了,外賣吃得我胃痛。”
沈念的“男閨蜜”不會做飯。
她經常說我把她養得太好,她吃不慣外麵的飯。
一邊誇我一邊抹幹淨偷吃的嘴。
沈念真是出軌屆的天賦型選手。
“胃疼找醫生,吃飯看外賣,我沒義務伺候你。”
說完這句話,我直接掛掉了電話。
內心卻無比輕鬆。
結婚五年,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以前隻要我稍微一抱怨,沈念就會拿出“家法”懲罰我。
輕則冷戰,嚴重了就離家出走,幾天不回來。
和好後問她,她隻說借住在朋友家。
現在想來,朋友恐怕也都是男的。
她對散發魅力似乎有絕對的自信。
時常發一些追求者的騷擾信息給我,還說嫁給我是上天的恩賜。
我隻求上天收回這份恩賜。
吃過晚飯後,律師打來電話。
他告訴我,如果想以最快的速度離婚,還是沈念配合簽字比較好。
由於城市居民離婚率較高,開庭也要排隊。
我給沈念打電話,這次第一遍她就接了。
“幹嘛?我忙著呢。”
沈念的氣息忽上忽下,像是在做劇烈運動。
就當我打算開口時,顧俊的喘息聲突然傳了出來。
我一瞬間想到二人在做什麼,慌亂掛了電話。
心臟快到像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這種被背叛的窒息感,像是溺水一樣讓人掙脫不了。
我在沙發上靜靜坐了一個小時。
然後我打給律師。
“提交對方出軌證據可以加速審理嗎?”
得到答複後,我將U盤放進檔案袋。
沈念,這個婚,我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