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鐵花非遺繼承人。
妻子為了完成初戀設計的城市宣傳片,逼著我在30多度的大熱天裏表演打鐵花。
我拒絕,她卻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威脅道:“陳子期拍宣傳片的初心是為了宣傳我們的城市,你怎麼能那麼自私?我是一定要幫子期拍出完美的作品,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肚子裏的孩子打了!”
後來,陳子期因為這部宣傳片名聲大噪。
我卻在打鐵花中受傷,眼睛失明。
妻子暗中嘲笑:“瞎了正好,以後孩子生出來他就發現不了孩子長的不像他了。”
轉眼,她和陳子期苟合的視頻登上了熱搜。
這次真爆火了。
“卡,從頭再來一遍。”
冰冷的話語從陳子期的口中吐出,我的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是我今晚第三次表演打鐵花。
打鐵花是一項技藝獨特但難度和危險性都較高的傳統藝術。
三次表演下來,我整個人大汗淋漓、精疲力盡,身上裸露的肌膚更是被火花燙得傷痕累累。
再一次被陳子期刁難,我克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忍不住走上前和他對峙。
我開口道:“陳導演,你的拍攝技術就這麼差嗎?我是好心來幫你們出一份力,不是來受你折磨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簡明月粗暴打斷:“江闊,你怎麼回事?不就是讓你從來再來一遍嗎?陳導演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好了,你多什麼嘴?你是導演還是他是導演!導演發話了,你就得繼續,你能不能有點責任心!”
聽到簡明月話裏話外都在護著陳子期,我氣到身體顫抖。
我是打鐵花非遺繼承人。
而簡明月是我的妻子。
我願意參與陳子期的拍攝,也是因為妻子的再三請求。
我本以為隻是在鏡頭前表演一次打鐵花,但我沒想到陳子期會對我刻意刁難。
第一次表演結束,陳子期以我表演得不夠好為理由讓我重新表演一次打鐵花。
打鐵花是一項非常廢體力的藝術。
打鐵花結束後,我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任誰也看得出我體力的飛快流逝。
可陳子期卻裝聾作啞,非要我立刻進行第二次打鐵花表演。
我有異議,簡明月卻第一時間答應了下來。
她對著陳子期信誓旦旦道:“子期,我知道你對拍攝出來的作品一直精益求精,放心,我不會讓江闊拖你後腿的,別說再來一次,就算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江闊也一定會好好配合。”
我被簡明月架住下不了台,不得已隻好再一次在鏡頭前進行打鐵花表演。
第二次表演結束,陳子期挑剔道:“還是不好,再來一次。”
可要說有什麼不好,陳子期卻隻是三言兩語地敷衍地給些亂七八糟的解釋。
我氣得臉色發白,想衝上去爭辯,卻被簡明月攔住。
她不分清紅皂白地指責我說:“江闊,你想幹嗎?明明就是你自己技術不到家,陳導演好心好意給你指出來,你居然還有怨氣?你知不知道這麼大一個團隊現在全在等你,就因為你一個人,整個團隊浪費了多少時間,你趕緊去給陳導演道歉!”
我忍不住氣笑了。
我才是打鐵花非遺繼承人,可陳子期一個外行人,卻對內行的事指手畫腳。
他給出的解釋,更是根本站不住腳。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陳子期在刻意刁難我,偏偏簡明月什麼都看不出,一口一個陳子期是為了我好。
我為自己爭辯,簡明月卻護著陳子期,甚至為了陳子期對我破口大罵。
我的視線落在了簡明月微微凸起的肚子上。
簡明月懷了我的孩子,醫生說這幾個月是保胎的關鍵期,孕婦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看著簡明月胸口起伏不定的模樣,我低頭了。
我向陳子期道歉,進行了第三次打鐵花表演。
但陳子期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