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怎麼回事?”蘇亦澤牽著劉書藝走到驚呼出聲的女人麵前問道。
“我新拍的翡翠項鏈不知被誰拿了......價值幾千萬呢!”林燕茹懷疑的視線一一打量周圍的人。
“有沒可能是她?”
劉書藝盯著人群裏的樊心野,眼神一轉,突地插口。
“這人鬼鬼祟祟,冒充我們公司員工,她可能就是小偷。”
這話一出,林燕如眼神一冷,立馬撲上去掐著樊心野的領口,厲聲質問:“是不是你?我的項鏈呢?”
眾人滿是懷疑的目光,全部落在包裹嚴實的樊心野身上,帶著隱約的鄙夷。
有人甚至喊著:“這人到底是誰?報警的了。”
林燕如見被她抓著的人不肯吱聲,自然而然地理解為對方是默認了,頓時掏出電話大聲嚷嚷:
“你再不把項鏈拿出來,我就報警了!”
樊心野眼裏劃過驚恐,記憶中被那些人欺負的畫麵紛紛浮現在眼前,她不要再回監獄,不要再回那個鬼地方!
樊心野止不住地輕顫著,瀕死求救的眼神望向蘇亦澤,希望對方能幫自己說句話。
哪怕一句。
可蘇亦澤看也不看樊心野,反而當眾撥起了110.
刹那間,樊心野從腳底冒起一股涼意,麵色變得蒼白,她死死盯著蘇亦澤那張單薄的唇吐出無情的字眼:“這邊有珠寶失竊,現有一名嫌疑人......”
後麵的話,樊心野再也聽不見。
直到掌心滲出冰涼的液體,她才陡然回神。
真可笑,明明是他命令自己打扮成這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卻擺出一副完全陌生的樣子。
樊心野深深看了一眼蘇亦澤,緩緩掀開帽子,摘下了口罩。
“我是樊心野。”
“林總,我沒有拿你的項鏈。”
隨著那張秀麗麵龐的出現,整個現場都靜了靜。
誰也想不到,蘇式公司前任設計總監,會穿得像個保潔員在現場打雜。
還是劉書藝的話打破了沉默。
“你說沒偷就沒偷,誰信啊!“
“諸位,這個人早和蘇式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今天來說不定就是為了沾點什麼便宜......”
話裏話外,指明樊心野就是小偷。
說到這,甚至不忘問一句:“亦澤,你說是不是?”
周圍的議論聲又起。
“這個樊心野當初因為偷取設計稿被送進監獄,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
“就是,還沒見幾天陽光又要坐牢了,好好一姑娘做什麼不好非要做賊!”
眾人一邊議論一邊搖頭,紛紛等著蘇亦澤的表態。
蘇亦澤沒有絲毫猶豫,幾乎瞬間就給出了回應:“是。”
樊心野瞳孔一震,突兀地笑了笑。
她驀地釋懷了,對於蘇亦澤而言,她就是被踩在腳底下的泥,怎麼踩都不為過。
一年前主動讓她頂罪,讓她坐牢。
一年後相似的場景,他還是同樣的選擇。
可這次的樊心野,不會任由他們擺布。
樊心野轉身看向怒氣衝衝的林燕如,“林總,您的項鏈是掛扣式的鎖扣嗎?”
林燕如有些意外的點頭。
樊心野思忖了一瞬,便朝她說了句:“掛扣式項鏈扣不牢,我猜,項鏈可能在您上衣的口袋或者敞口包裏。”
她聲音輕柔,莫名有種說服力。
林燕如四下找了找,隨即伸手在包裏翻了翻掏出一條項鏈,驚喜道:“真的在包裏,哎呀......真是抱歉,剛才誤會你了。”
話音未落,一行警察已經走入了會場。
林燕如率先走過去主動說明情況,這個烏龍事件才算結束。
直到警察走遠,樊心野繃緊的心弦才放鬆下來,額上冷汗密布。
劉書藝揚著一抹笑湊近,斜睨她一眼,譏諷道:“這出戲該不是你和林總聯手設計,好讓大家知道你樊大設計師出獄歸來了?”
“真是好心計,我自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