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三人瞬間停止交流。
管家還心虛的覷了我一眼,立馬咧開嘴向我問好。
潘毅拎著一箱酒站在許茵身側,兩人貼得很緊,跟回家看爸媽似的。
許父正好出來,看見這一幕,黑了臉,張口就要質問許茵。
我連忙上前,把平安符塞到他手裏。
“叔叔,這是我給你做的平安符,平時掛脖子上還是車裏都可以。”
我略過許茵,扶著許父轉身。
卻兀的聽見許茵的解釋。
“我剛和潘毅參加完活動,順道來看看爸媽,沒想到你也會回來。平安符沒有我的嗎?”
許母也跟了出來,我順手把另一塊平安符交給許母。
“你的還在刻,精細些。”
“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不用跟我解釋。”
聽見我說的話,許茵笑吟吟湊過來,“那我就等著你的平安符了,正好最近脖子有點空。”
那她恐怕是等不到了。
潘毅冷不丁接嘴,“還是姐夫懂茵茵,我昨天給茵茵買的珠寶,她都不樂意戴。”
“誰說的,我喜歡,明天我就帶~”她說著,還不自主抱著潘毅的手臂晃悠,一副嬌憨的模樣。
看得許父臉色愈加黑了。
他瞪著兩人交握的手臂,冷哼一聲,拉著我進了客廳。
許茵牽著潘毅緊隨其後。
我沒有說什麼,隻低頭喝茶。
倒是許父不斷挑潘毅的刺,言語犀利,嚇得他臉都白了。
最後以許茵生氣結束。
她氣憤的拉著潘毅離開許家老宅。
兩人的背影相貼,我有些恍惚。
曾經的我們也是這樣的。
那時我剛畢業,被許父安排進許氏集團,很多人看我不順眼。
每次許茵都會主動過來幫我解圍,懟的他們說不出話,要是有懟不過的,她就拉著我衝進許父辦公室告狀。
許父被她煩的最後直接給了我10%的股份。
許茵知道後笑得合不攏嘴,“我的男人,誰都不能欺負!”
許父把玩著平安符,思忖著開口,“真不告訴茵茵?你們兩交往十年,認識二十年,真這樣結束實在太可惜了。”
我抿了抿唇瓣,搖頭。
“不了,我們之間也回不到以前了,繼續在一起隻會消耗曾經的回憶。”
“要是茵茵真想要和我結婚,就不會帶著潘毅回老宅。”
許父重重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我開車回公司的路上,一晃神,卻開到了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一望無際地公路,隻有兩排樹木是生命體。
毫無生機。
我有些害怕,坐回車上想要導航回家。
可怎麼都想不起別墅叫什麼名字。
手機通訊錄的人全都陌生的可怕。
我顫抖著手指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腦子裏盡是嗡鳴聲。
我無措的點開許茵的名字,撥打電話。
電話接通,卻是潘毅的聲音。
“姐夫,是有什麼事嗎?茵茵在我家種柿子樹呢,等柿子樹長大了,結出柿子,我給你送兩個嘗嘗。”
“今天晚上我們還要討論劇本,怕是回不去了,姐夫你有什麼事明天中午再說吧。”
“姐夫你也沒多想,茵茵是覺得娛樂圈沒有背景的人活著太難了,她可憐我罷了......”
柿子樹。
我想起了那棵二十年樹齡、結滿柿子的樹,因為他的一句話,許茵果斷砍了。
現在她反而要和新人種下新的柿子樹。
柿子砸在腦子上的感覺我還記憶猶新。
我控製自己的手不要再發抖,給許父打去電話。
等了一個小時,許父才按照我的描述找到我。
看見我狼狽的樣子,他眼底閃過一絲惋惜。
我隻能苦笑著裝作沒看見。
深夜,躺在床上,許茵打來電話。
“司澤!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吃醋!種一棵樹怎麼了?要不是我看見阿毅躲在衛生間裏哭都不知道你還打電話來羞辱他!”
“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公司聚會那天,你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今天又說那麼難聽的話罵阿毅,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
我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那頭的潘毅吸著鼻子,茶裏茶氣地為我求情。
我頭疼的厲害,白日那種無措的感覺一直散不去。
我不想多說。
“是我的問題,以後我不會再打電話給你,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