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沈晏喬可不太好過。
謝景越新婚之夜並未留宿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僅如此,謝景越還寸步不離地守了我三天三夜。
太子府裏的丫鬟和小廝都將她當成了一個茶餘飯後的笑話。
雖然沈晏喬雷厲風行地處理了幾個嚼舌根的下人,殺雞儆猴。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不過是徒勞而已。
盡管沈晏喬內心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可表麵上仍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既然殿下喜歡,我這個做太子妃的,自然責無旁貸。”
“不過是府裏多幾個供人玩的小玩意罷了。”
等我調養地差不多了,沈晏喬就浩浩蕩蕩地領著侍女來看我了。
見我坐在床上,謝景越坐在床沿,自來熟地就想要拉著我的手訴衷腸。
可惜,我也是演戲的好手。
我看到她眼裏就換上了驚恐的表情。
小鹿亂顫地躲到了謝景越的懷裏,氣若浮絲地向謝景越撒嬌:“殿下,我怕!”
謝景越先是一愣,怔怔地看了看躲在他懷裏的我。
然後將我圈得更緊了些,直接隔絕了沈晏喬的打量。
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語氣卻是冰冰冷冷地配合我:“不知道太子妃到孤的寢殿有何貴幹!”
原本沈晏喬熱情的雙手直直定在了半空中。
臉上依舊保持著端莊的笑意,腳步卻是退了兩步,說著場麵話:
“妹妹可算是大好了,要不然可急壞了殿下如何是好。”
見我們沒人搭理她。
沈晏喬又自言自語起來:
“雖說妹妹爬床的事有些不光彩。”
“但既然殿下看重妹妹,臣妾身為太子妃自然不能委屈了聽雪妹妹。”
既將我貶得一文不值,又體現她作為太子妃的溫良賢淑。
謝景越卻是來了興趣:“不知愛妃打算如何?”
沈晏喬麵上一喜,趁熱打鐵:“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由我做主替陛下收了聽雪妹妹如何?”
“隻是......”
謝景越繼續追問:“隻是什麼?”
“隻是聽雪妹妹身份不高,隻是國公府的下等丫鬟,為了不有損殿下的威嚴,不如就先讓聽雪妹妹當個侍妾吧。”
“隻等將來誕下子嗣再行晉封如何?”
說的好聽是侍妾,其實和侍女沒什麼分別。
我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瞥了眼精明算計的沈晏喬。
不愧是國公府的嫡女。
就算要隨了謝景越的一時興趣,也隻會將我擺在最低的位置。
不過我從來就不在意這些。
侍妾也好,側妃也好與我而言別無二致。
隻不過戲還是要做足的。
我緊張地攥緊了謝景越的衣袖,手時不時地顫抖著,好似怕了沈晏喬一般。
謝景越回應沈晏喬的提議,而是直勾勾地低頭看著我:“你可願意?”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沈晏喬。
她攥在手裏的帕子都快攪成麻花了,嫉妒地盯著我。
“這對聽雪妹妹這樣的奴婢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隻一瞬就恢複如常。
我虛弱地倚靠在謝景越的懷裏,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我答應,沈晏喬開心地不得了,恭喜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謝景越的聲音打斷:
“這事兒不急,先養好傷再說。”
沈晏喬臉色一白,剛剛醞釀好的算計又落空了。
從那之後,謝景越天天呆在我的院子裏,通吃同住,讓沈晏喬這個太子妃直接形同虛設。
沈晏喬氣得直跺腳,卻也無計可施。
謝景越早早就將我的賣身契拿走了。
我現在既不是太子府的奴婢也不是太子府的姬妾。
就算是沈晏喬這個太子妃也不能動我分毫。
現在我更是沈晏喬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正所謂,越急救越容易露出馬腳。
這日,謝景越奉命要去往東郊大營處理公務,便將我一個人留在了太子府。
沈晏喬得知後就立馬派人堵住了我的院門,包圍了我的院子。
“不要臉的下作玩意,你以為躲在殿下的院子裏,我就不能收拾你了嗎!”
“狐媚的東西,屢次壞我好事,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看看誰才是這太子府的主人。”
說著就讓人將我捆了起來。
我一邊掙紮,一邊叫喊:“你不怕太子殿下回來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