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言張了張嘴:“那......學點插花什麼的,也是好的。”
“咳咳——”我偏過頭咳嗽了兩聲。
宋致言上前幾步,無奈抱住我:“行了,我不說了。”
我咳得停不下來,扶著宋致言的胳膊,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宋致言渾身一僵,我接著又嘔出了一點酸水。
他一下鬆開了手,差點沒控製住臉上嫌惡的表情。
他匆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班快遲到了,我先走了。你好好在家歇著吧。”
關門的聲音急促,像是某人落荒而逃。
我擦幹淨嘴,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心猛地一提,下單了驗孕棒送來。
兩道淺粉的杠刺得我惴惴不安,當即又打車去了醫院。
“才兩周,你身體虧空,回去好好養著吧。”
醫生拿著報告得出結論。
我晃了神,兩周,也就是上一次。
醫生提醒我,我流過產,這一胎想保住的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手不自覺地摸上腹部。
我隻覺得,這個我曾經萬般期待的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出了醫院,剛好有人發來好友申請。
是宋致言身邊那女孩。
我通過了,一條條去看以前不曾注意過的朋友圈。
打羽毛球的是她,會跳舞的是她,連插花,也是她最近興起的愛好。
宋致言脫口而出的,全是關於她。
那樣有活力,那樣生機勃發,難怪宋致言會說,她是唯一的玫瑰。
借著路邊的廣告牌,我看清了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臉色慘白,嘴唇幹裂,頭發亂糟糟的。
這一刻,我意識到,我真的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