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突發腦梗進搶救室時,相戀五年的男友卻發來一段視頻。
視頻裏,他正在酒吧裏和別的女孩子貼身熱舞。
這是他用來刺激我逼我服軟的慣用伎倆。
隻因前兩天媽媽和他提及結婚時,我沒順他的意主動出言推脫婚期。
當晚,媽媽就在我撕心裂肺的號哭中咽了氣,死不瞑目。
與此同時,宋禮然端著酒杯大言不慚的視頻也發到了我手機上。
他說,“隻要不高興我就鬧,用盡手段讓她痛苦,在她受不了的時候我再和她說我真的很愛她但也是真的委屈,讓她放下一切來哄我。”
“這就是調教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
......
“患者目前雖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情況仍然不太好。”
手術室大門打開,醫生從裏麵走出,麵色沉重,
“她年紀大了,身體各項機能衰退的速度明顯加快,恐怕就這兩天了,盡快準備後事吧。”
耳邊嗡嗡作響。
看著被護士緩緩推出,插著呼吸機,緊閉雙眼的媽媽。
我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
噬心般的痛苦和恐慌交織在一起,身體控製不住地輕顫。
“不會的......”
我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抗拒。
她還沒享我的福,還沒親眼看到我和宋禮然結婚,怎麼能就這麼離開我?
不會的。
她那麼疼我,一定舍不得的......
我深吸了口氣,強裝鎮定地回到病床邊,試圖掩蓋內心的慌亂和恐懼。
可媽媽卻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偽裝。
她泛灰的眼睛看向我,扯了扯嘴角,唇瓣不斷蠕動著。
我知道她是想問我——
“宋禮然呢?”
我攥緊了拳頭,勉強笑了笑,輕聲安撫道,
“媽,禮然他工作上有件急事要處理,馬上就過來了。”
......
媽媽睡下後,我走到旁邊過道的樓梯口,一遍遍給宋禮然打去電話。
可那頭隻不斷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
數不清打了多少個電話,宋禮然的頭像才在屏幕上方亮起。
他發來了一段視頻——
昏暗喧鬧的酒吧裏,宋禮然被圍在舞池中央,麵前的女孩穿著性感,單手輕攥著他的領帶,身體不斷地扭動著。
而宋禮然沒拒絕,勾著嘴角任由女孩的身體貼在他身上。
呼吸瞬間凝滯,心口處蔓延的疼痛傳遍了四肢百骸。
這樣的事情數不清發生過多少次了。
每次宋禮然不開心,隻要我沒有第一時間放下一切去哄他。
那諸如此類的把戲就會層出不窮。
其中出現次數最多的便是這個女孩子,宋禮然的學妹,孟舒舒。
每次宋禮然都會找她來做戲氣我。
我必須要鍥而不舍地給他打電話道歉,他才能稍稍消氣一些。
等我徹底將他哄好,宋禮然的語氣才會軟下來,然後像一隻手受傷的小獸,委屈地用臉頰蹭我,
“輕黎,我真的很愛你,但我接受不了你對我冷淡。”
“我一旦難過了,你要及時哄我。”
“等我的情緒平複下來,再加倍對你好,補償你。”
以往,我都是這麼做的。
但現在,媽媽還躺在病床上,甚至連呼吸都孱弱無比。
心底那股窒息般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我咬著嘴唇,試圖用疼痛來緩解內心的焦躁不安,顫著手給宋禮然發去消息,
“阿然,我媽媽現在情況非常危急,你能過來一趟嗎?”
“還有就是,我們能在近期先辦一場婚禮嗎?我怕她等不到了......”
那頭卻遲遲沒有回音。
我死死盯著屏幕,手指用力到指節都泛了白。
就在我忍不住要給他撥去電話時,一條陌生的消息發了過來。
仍然是一段視頻。
宋禮然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朝幾人笑道:
“隻要不高興,我就鬧,用盡手段讓她身處在痛苦當中。”
“在她不斷內耗時,我再給她買幾個小禮物,告訴她我是真的很愛她但也是真的委屈,她就會愧疚,放下一切來哄我。”
宋禮然端著酒杯,笑容輕蔑:
“這就是調教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你們都學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