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認出了門外的聲音,是林婉婉。
她說:“肖哥,聽說你跟人起衝突了,我很擔心你,你沒事吧?”
阮清池原以為樊肖這下該收斂了,然而男人卻把她箍得更緊。
她連忙低聲警告:“你女朋友就在外麵!”
樊肖挑起半邊眉尾,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隨後,那個笑容在阮清池眼底逐寸放大。
最後,她被湮沒在一個熾熱而無聲的吻裏。
“肖哥,你開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裏麵......我很擔心你......”
門外那位還在喋喋不休。
門裏的阮清池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夕。
意識混沌間,她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看見了那個癡愛著她的樊肖。
說起來,兩人可謂一見鐘情。
大學時,一個是品學兼優的學生會主席,一個是多才多藝的清純校花。
在確立戀愛關係之前,兩人就時不時被掛上校園表白牆,是校園論壇上熱度最高的CP。
樊肖向阮清池公開表白的時候,在校園裏引起不小的轟動。
大多數人豔羨祝福,當然也有兩個人黯然神傷。
一個是林婉婉,另一個是傅時臻。
當然,這並不能影響樊肖與阮清池的感情。
他們攜手共度了四年,將相愛的足跡踏遍校園的每個角落。
直至畢業前夕的舞會。
那天,阮清池對樊肖說自己胃疼,便提前離開了畢業舞會。
然而第二日,學校裏就傳起了阮清池劈腿傅時臻的風言風語,說得有鼻子有眼。
樊肖找阮清池質問,阮清池當然不認,但樊肖卻不依不饒。
一怒之下,阮清池對樊肖提了分手。
大少爺樊肖的人生裏,從來不知道“挽留”兩個字怎麼寫。
從此,二人形同陌路,再無聯絡......
舌尖嘗到一絲腥甜。
是樊肖吻得太狠太用力,咬破了阮清池的嘴唇。
阮清池驟然清醒過來,用盡全力推開了樊肖。
“你怪我劈腿,怪我用情不專,那你此刻在做什麼?
“你女朋友就在門外,你卻跟別的女人在屋裏鬼混!
“樊肖,你跟我有什麼不同?”
樊肖微微一怔,終於鬆開了對阮清池的禁錮。
他垂著眼瞼,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淩亂的衣服和頭發。
然後冷冷地睨著阮清池說:
“我跟你不一樣。”
他撥開阮清池,闊步而出。
阮清池無力地倚在門邊,聽見林婉婉帶著哭音問:
“肖哥,誰在裏麵?你們在做什麼?”
樊肖嗤笑道:“一個想變鳳凰的野雞。”
阮清池緩緩滑坐在地上。
抱著膝蓋,呆呆地想:
是啊,從始至終,樊肖與我就有雲泥之別。
一個是鳳凰,一個是野雞。
鳳凰怎麼會明白野雞在陰暗山溝裏的掙紮與絕望?
也不知道在牆根蹲了多久。
久到阮清池的雙腿都麻木了,她才扶著牆壁,艱難起身。
她胡亂整理了一下狼狽不堪的形容,堪堪將門拉開一道細縫。
然後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