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眼眶紅了紅,沒有說話。
話一出口,連我自己也震驚,這麼多年過去,我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但有些東西曆久彌新,在心裏留下永久的烙印。
十七八歲的年級,雖然是不成熟的情竇初開。
但那份屬於花季雨季的單純,又如此清澈震懾人心,我想每個少女的心裏都藏了一個少年。
塵封在那裏,輕易不敢丟掉,輕易不敢打開。
“誰說我沒聯係你?”
顧清沉默片刻,輕聲道:“你被蕭家接走,我放學回來沒趕上不是。後來又覺得自己不配,所以......”
顧清歎了一口氣,眼眶有些微紅。
“惜惜,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不公平,但你要記得,無論怎樣,我都在這裏,隻要你需要,我就會在。”
說完這些,我發現顧清一個大男人,怎麼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他一哭,我的心也跟著慌了,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麼?
“顧清,你怎麼了?”
我伸手想替他擦掉眼淚,但那骨瘦如柴的手被他抓住。
不可遏製的悲傷,他哭得更加傷心了,仿佛逆流成河不可遏製。
......
安慰好顧清,我們回到病房,顧清去上班了。
我帶著不舍和無奈跟顧清告別,替他整理了衣衫,發型,指導他看起來像一個職業經理人。
這些年我在蕭家見到最多的就是這種愛惜羽毛的事情。
但是能為顧清做,我覺得有了些意義,我很珍惜的,畢竟隆冬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然後,我回到床上,打開一本書打發時光。
這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看了眼居然不是顧清而是蕭愛。
這個女人上次被我反擊後老實了許多,怎麼又感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起電話。
“劉惜惜,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蕭愛帶著濃厚情緒的聲音,好像有些焦急,又有些憤怒。
“怎麼了?”我問道,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你能回家一趟嗎,哥哥要被爸媽打死了。”
蕭愛的語氣迅速轉向急切,又夾雜著哭腔,
“都怪你,爸媽責怪哥哥當初說讓你漲教訓,哥哥都是因為你才被打。”
“我為什麼要去?”我有些無奈地反問道,內心卻開始翻湧起複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