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顧城的第三年,他那抑鬱症的白月光回國了。
擔心她一個人沒人照顧,顧城非要把她接回家。
所有人都說讓我大度一點,一個病人不可能跟我搶顧城。
顧城也信誓旦旦的對我發誓,一定對我百分百忠誠,
可慢慢的,事情就變味了,
我親耳聽到她哭著跟季遠懇求:
“我好孤獨,你能不能說一句愛我。”
......
所有人都說我命好。
出身平凡,學曆平平,性格也不特別,隻憑一張漂亮的臉蛋就能嫁給季遠這樣的好男人。
他身為顧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不僅本人才華橫溢、能力出眾,就連性格和長相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更重要的是,他對我一心一意。
無數女人投懷送抱,他眼裏卻始終隻有我,從不在外麵亂搞。
我曾經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嫁給這麼一個好老公是我最大的幸福。
直到季遠把陳昕帶回家。
陳昕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感情深厚。
要不是陳家經濟犯罪舉家逃出國,連續七年音訊全無。
和顧城結婚這種好事落不到我頭上。
如今陳家落網,所有相關人員都被判刑,隻有陳昕因為抑鬱症加上顧城出錢幫她交夠了罰金才逃過一劫。
所以當陳昕憔悴可憐地站在我麵前時,所有人都勸我大度接受她。
包括我的父母親人,還有身邊無數朋友。
我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生病了,你就體諒一下,等她病好自然就離開了。”
我爸說:“顧城有分寸,他隻是一時心軟,你身為他老婆幫他照顧好那個女人,他隻會更愛你,你別不懂事。”
我朋友說:“好歹他把人放到了你麵前,沒有背著你亂搞就足夠說明他坦蕩了,你忍忍吧。”
而從頭到尾都沒跟我商量過,先斬後奏的顧城也一臉愧疚地看著我:“婉鈺,你這麼賢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我看著陳昕緊緊揪著顧城衣角的手,緩緩搖頭:“理解不了。”
我隻覺得胸口像是被最親近的人狠狠地捅了一刀,背叛的火焰將我炙烤,我憤怒、痛苦、委屈,但更多的是沒有一個人站在我這邊的無力和絕望。
我深吸口氣,極力抑製自己的情緒:“陳昕是成年人,即使生病了,也應該具備基本的自我照顧能力。”
在顧城失望和陳昕委屈的眼神中我接著說:“或者我可以幫她請最好的心理醫生,訂最豪華的酒店,並找一個出色的生活助理。我相信這些安排會比讓她住進我們家,由你親自照料,更有助於她的康複。”
我認為我的提議很合理,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平衡的方案,既能照顧好陳昕,也能保護好我的婚姻。
顧城卻滿臉不悅地看著我:“婉鈺,你怎麼這麼沒人情味?”
“昕昕這麼久沒回國,國內一個熟人朋友都沒有了,你這麼做和孤立她有什麼區別?”
我皺眉剛想辯駁,顧城卻迅速打斷我:“你不用擔心我有別的心思,結婚這麼多年,所有人都清楚我有多愛你,並且隻愛你。”
“昕昕現在對我來說就像是妹妹一樣,我隻是想盡鄰家哥哥的義務,你連這都接受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