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體統的起身,輕柔奪過謝婷晚手中的蟹,焦急的說。
謝婷晚嬌俏的撅起嘴巴,撒嬌一般將頭埋在她的胸口。
「娘親我知道,我就是摸一摸。」
黎知意神色幸福中帶著尷尬:「晚晚別這樣,還有賓客在看呢。」
「皇上,都是臣妾沒規矩,一心擔憂晚晚才會......」
謝瞻擺手示意不必在意:「今日來的都是親眷,更是晚晚的生辰,不必這般拘禮。」
謝婷晚吐了吐舌頭:「父皇都說沒事,娘親你就不要在意了。」
我定定站在原地。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
我的女兒,居然叫黎知意娘親?
這兩年支撐我活下來的除了是脫離這個世界,還有就是我的女兒。
她怎麼能認別人做母親?
何況,還是害我們母女分離的人!
我踉蹌著步伐,顫抖的上前:「晚晚,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才是你的娘啊!」
謝婷晚看向我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和厭惡。
她雙手緊緊抱著黎知意,語氣不善:「你長得這麼醜怎麼可能是我的娘親?」
「我的娘親隻有一個,就是父皇的意妃!」
我瞳孔一震,不管不顧的上前去拉她的手。
「晚晚你在胡說什麼啊,你仔細看看我,我是你的親娘啊!」
「你放開我!」謝婷晚掙紮著想脫離我的手。
黎知意出言勸阻:「昭昭你別這樣嚇到晚晚了。」
我兩眼猩紅,從喉嚨擠出一句怒吼:「你閉嘴!」
她登時紅了眼眶。
謝婷晚生氣的一腳踢在我的膝蓋上。
我瞬間半跪在地上。
如雨點般的拳頭打在我身上。
「你這個壞女人,誰準你吼我的娘親!」
我眼底的情緒一寸寸冷了下去,看向謝瞻時,已經滿是寒意。
「為什麼我的女兒會認黎知意做母親?」
謝瞻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片刻後淡淡的道:「你有什麼資格問這句話?」
「這些年若不是知意照顧她,她早就病死多少次了,你非但不知道感恩,還斤斤計較,真是不可理喻!」
黎知意適時露出一抹慘淡的笑:「皇上,不要和昭昭生氣。」
「是我的錯,我不該縱著晚晚叫我娘親,她怪我也是應該的。」
黎知意蹲下身子,溫柔的摸了摸謝婷晚的臉頰:「晚晚,我的確不是你的娘親,她才是。」
說著,她就準備離去。
轉過頭的時候,一滴淚恰好落在謝婷晚的手背上。
她瞬間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死死抓著黎知意的衣服不讓她走。
「不,娘親我不要她,我隻要你。」
「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我想伸手去拉她,卻被她一巴掌打掉。
「你個壞女人為什麼沒有死在裏麵?當初是你拋棄了我,現在回來幹什麼?都是因為你我娘親不要我了。」
我看著手背被打的一抹紅。
就好像我和女兒之間永遠修複不了的皸裂。
謝瞻怒意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虞昭昭不把事情攪得天翻地覆,不罷休是嗎?」
「禁牢裏的三年,你還沒有學乖嗎?」
話音剛落,我一巴掌打到謝瞻的臉上。
空氣瞬間凝結,太監率先反應過來。
「快護駕!」
謝瞻的麵色肉也可見的鐵青,他一把掐住我的喉嚨。
「虞昭昭,你敢打朕的臉,你找死!」
我猛烈的咳嗽,用盡力氣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這一巴掌,兩年前我就應該打你。」
謝瞻眼中怒火中燒,聲如雷霆般咆哮。
「你有什麼資格怪朕,當年若不是你毀了言心留在這個世上最後的東西,朕又怎麼會罰你進禁牢。」
我諷刺的笑了笑:「天底下沒有比你更蠢的人了,連是誰救的你都分不清,把毒蠍當做自己的朱砂痣,真夠惡心的。」
謝瞻掐著我的手一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要跟朕說,是你救了朕?」
黎知意瞬間慌了神:「昭昭就算你再怪我,也不能搶了姐姐的功勞啊。」
我冷漠的看向她,發出最惡毒的詛咒:「當年我就應該讓黎言心把你害死!」
謝瞻從沒這般憤怒過。
兩眼猩紅,手上力度不斷加重。
我知道他是真的想掐死我。
係統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宿主,你惹怒他做什麼,你要死了可就回不去現實世界了。】
哢噠。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