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懷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手往後縮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終究是我把宴懷的心傷透了。宴懷寧願去伺候一個醜陋的男人,也不願意跟我走。
天下一統,是大勢所趨。宴懷父皇、母後的命我掌控不了。救他和他姐姐,已經用盡我所有力氣。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我一個眼神示意,一把泛著寒光的劍貼在了孟子文脖子上。
孟子文不依不舍的縮回握著宴懷的手,乖乖對我行禮後離開。
“沐靈公主,你明明可以搶,拿黃金都是多餘。”
宴懷的嘴很毒,但以往隻用在別人身上,如今也輪到了我。宴懷開心就好。
我第一次走進宴懷的屋子。
宴懷來到清風閣以後,我來了好多次。宴懷從不見我,更不準我踏入他屋子半步。
屋子裏擺設簡單,隻有生活必須得床榻桌椅,一件裝飾品也沒有。
這有點不像他的風格。以前我嘲笑宴懷是暴發戶,審美粗暴,喜歡擺放各種鑲金嵌銀的裝飾品。
宴懷快速把自己扒的隻剩一條褻褲,擺個大字躺在床上。
"來吧,你不就是想要我。你是金主,你怎麼折騰都行。"
窗幔擋住了宴懷的臉,隻能看到腹肌快速起伏。
他肯定生氣了,他那麼愛臉麵的人,變成男女皆可得的玩物,尊嚴碎了一地吧。
我緩緩走向宴懷。
宴懷的拳頭迅速握住,皮膚彌漫上一層可疑的粉色。
我替宴懷蓋上被子,和衣躺在他身邊。
“睡吧,你今日肯定累壞了。”
話落,宴懷的鼾聲就傳了過來。我細細看著他完美的側顏,我曾無數次在這個角度悄悄觀察他,這一次尤其心疼。
五年前,明裏我是浩然酒樓的老板娘,暗裏我是大齊安排在大魏的暗探。
父皇說,大魏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我們必須推翻大魏的統治,即完成天下一統的大業,又讓百姓以後不比遭受戰爭之苦。
我在飯菜上下了血本,很快浩然酒樓就名揚大魏。
浩然酒樓每日需要限號供應。我把號都分給大魏的官員,皇帝每日的動向基本當天就能到我耳朵裏。
宴懷慕名而來,我看到他第一眼,就饞他的臉,饞他的身子。
那日宴懷穿著一身黑衣,夏日單薄的衣服能看出胸肌的曲線。宴懷葡萄一樣的眼睛像有旋渦一樣,要把我吸進去。
最吸引我的還是他那張比女子還嬌豔性感的紅唇。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從小父皇就教育我,想要的東西就去爭取。宴懷第三次來的時候,我就把他推倒了。
我猜他也是喜歡我的,我試探性抱住他的時候,他先忍不住了。
那天我們在摘星閣糾纏了很久,他一遍一遍叫我小妖精。
在我眼裏,宴懷更像妖精。
開了葷的宴懷三天兩頭來找我,害的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東躲西藏。
早上醒來,宴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眼裏有化不開的情意和傷痛。
看到我醒來,他立馬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我哼著軟糯糯的小調,勾起宴懷的頭發玩弄。
“我最近政務繁忙,不能經常來看你。你有什麼事告訴飛劍。你要是想離開,我給你贖身。”
我知道宴懷不願意我給他贖身,我可以等。我願意給他自由。
我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境地,宴懷還是不安生。
南邊發生了水患,我焦頭爛額的處理災情的時候,飛流來了。
飛流麵露尷尬,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我忙著呢。”
“公主,你去看看宴懷公子吧,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