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拉回到現在,看著這個住了五年的家,我默默收拾好行李。
等我出去的時候,林沁雅正在給陸城擦藥,眼裏的心疼都快要溢出來了。
而陸城手上,隻有一個快要愈合的一厘米傷口。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扭曲醜陋,滿是疤痕的右手。
苦笑出聲。
愛與不愛就是這麼明顯。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可對於不愛你的人來說,眼淚是換不來偏愛的。
見我拉著行李箱,林沁雅嘴角的笑意霎時沒了。
她眉頭緊蹙,聲音不由的尖銳起來:“紀澤,你夠了!我已經給你台階下了,你還在鬧什麼?要離家出走是吧,我告訴你,欲擒故縱在我這不好使!”
我盯著她腳邊搖尾乞憐的金毛,冷笑道:“那請你把這隻狗送走。”
還沒等林沁雅開口,一直在旁邊觀望的陸城就抗議道:“兄弟,這隻狗是我從小養大的,跟我親兒子一樣,你要趕他走的話,那我也走。”
他又轉過頭,委屈的對著林沁雅說:“沁雅姐,我還是去住酒店吧,不打擾你們夫妻了。”
林沁雅怎麼舍得看見自己的好弟弟難過呢?
“紀澤,你怎麼惡毒成這樣,連一隻狗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你...”
“我狗毛過敏!”
我平靜的打斷她,“結婚五年,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林沁雅剩下半句罵我的話堵在嘴裏,她臉色通紅,眼裏閃過一絲尷尬,卻還是嘴硬道:“過敏又死不了,你矯情什麼?”
我心底對她最後一絲期待也悄然破滅。
見我冷冷的盯著她,林沁雅像是隻被踩住尾巴的貓,惱羞成怒的跺腳,“你不是要走嗎?趕緊滾啊,別在這礙眼。”
我點了點頭,抬眸看向林沁雅,認真開口,“祝你們二位幸福,我給你們讓位。”
“離婚吧,林沁雅。”
“離婚協議書我明天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