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連衣服都沒脫,就疲憊的倒在了床上。
為了誠心去求手串,我從前天淩晨就開始一步一叩首,爬了九千石階,才登上靜觀寺。
三天裏,我隻睡了三個小時,隻為了在林沁雅生日前將手串送到她手裏
就連主持都被我這份心意感動,當即就將唯一的手串送給了我。
可我忘了,不愛你的人,心是石頭做的,無論怎樣對她都捂不熱。
林沁雅看不見我額頭的紅腫於青,也看不見我一瘸一拐的雙腿。
她的眼裏,從始至終都隻有陸城。
林沁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像是喝多了,一進屋就跑到廁所狂吐。
要是以前這種情況,我肯定會為她煮一碗醒酒湯,伺候她喝下後將她扶到床上,為她卸妝擦拭身體。
但今天我隻是翻了個身,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林沁雅從廁所出來,看我還在床上躺著,生氣的把包砸在我身上,怒罵道:“你沒看見我喝多了嗎?還不起來照顧我,你是不是個男人啊?”
我冷漠的坐起身,“你可以找陸城來照顧你。”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林沁雅的怒火.
她臉色陰沉,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有完沒完了?吃醋也要有個限度吧?”
“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隻把阿城當弟弟,不是你想的那種齷齪關係。”
“今天我過生日,你在我那麼多朋友麵前造謠我和阿城就算了,你還動手打人,紀澤,你要不要臉啊!”
“不就是一條破手串嗎?我看適合阿城就送給他了,你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
一連串的質問像鋒利的匕首,狠狠捅進我的心窩。
我扯出一抹苦笑,原來在她眼裏,那隻是一條破手串。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和她說太多。
我淡淡的回應:“隨便你,你高興就好。”
看我反應平靜,林沁雅依舊不滿意,她還想開口說什麼,卻在燈光下注意到我紅腫於青,還在滲血的額頭。
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喃喃道:“怎麼這麼嚴重?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她伸出手想為我擦拭頭上的血跡,卻被我偏頭躲開。
林沁雅向來是被我捧在手心裏,往日都是我求著她哄著她。
現在她主動低頭,我卻不識好歹,她也懶得再哄,不耐煩的衝我喊道:“你個大男人,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你自己找藥擦吧。”
“還有,你今天打了阿城,明天記得去給他道歉,不然我饒不了你。”
說完,她就砰的一聲摔門而出。
沒過多久,手機傳來震動,我拿起一看,原來是陸城發的朋友圈:“還是姐姐最愛我。”
配圖是林沁雅滿臉心疼的在給陸城的上藥。
而他的臉上,隻有一小塊紅痕。
我自嘲一笑。
林沁雅不是沒有耐心,隻不過她的耐心,從來都不屬於我。
看著躺在電話列表最後的號碼,我最終還是打了過去,“我答應你了,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