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裏有人細聲地議論起來。
“我也看見了,上次有個朋友結婚,敘白不就是帶她去的嗎,說是什麼幹妹妹!”
“嗬,我兩年前就見過了,那個女孩當時還在一個酒吧賣酒,有一天晚上被人欺負了,剛好敘白也在,拿起酒瓶酒吧人開瓢了......”
“當時我們就覺得他倆不對勁。”
......
我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冷靜淡定地聽著,還招呼大家多吃點。
酒席結束後,我先送了爸媽回家,路上媽媽想要跟我說什麼,都被我堵了回去。
“媽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婚姻不易,你要學著好好經營,不要讓人鑽了空子。”
我沒說話。
很晚才回到家。
屋裏沒有燈光,顯然周敘白離開酒店之後並沒有回來。
可是從酒店到京大,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
他去了哪裏,顯而易見。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躺下之後我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屋裏依然沒有周敘白的影子。
他一夜未歸。
這在我們結婚後是頭一次。
我們曾有約定,除非去外地出差,否則絕不能夜不歸宿。
如今,這個約定似乎已經失去了約束力。
直到第二天晚上,周敘白才打來電話。
我沒有接,直接將他所有的聯係方式扔進了黑名單。
誰知道過了會兒他換了一個手機打給我。
質問我為什麼不在家。
“現在回到家,連口熱茶都喝不上,你這個妻子是不是有點不合格呢?”
“不合格你就換掉!”
說完我沒有再回複他的任何消息。
我聯係了一個做律師的發小,擬好了離婚協議。
但我知道,離婚這件事不會那麼順利!
我跟周敘白是大學同學,大學時為了追到他,我經常不顧室友的感受,深更半夜還在陪他打遊戲,第二天又一早就起床去給他買早餐。
嚴重影響了和室友的關係,導致後來被孤立。
畢業後我又陪著他一起創業。
那時候,我們窮的一分錢恨不能掰成兩瓣花,為了不讓他餓肚子,我經常半夜快閉市的時候去菜市場買菜。
因為這些經曆,周敘白總會善待那些年輕的剛畢業的小孩子。
不過還好,我們吃過的苦都取得了成效。
不到十年,就已經是本地互聯網行業的龍頭了。
公司成立三周年那天,我和周敘白領了結婚證。
他說他會一輩子記得我的好,讓我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為了讓我有安全感,他還給了我大半公司的原始股,公證成我的婚前財產。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我回想了很久,大概是三年前。
也就是莫綰綰剛剛來這裏上大學的時候。
那天,周敘白的秘書給我打電話,說聯係不上周總,有很重要的文件要找他簽字。
而我也聯係不上。
直到很晚周敘白才回家。
他解釋說之前資助的一個學生考上了京大,今天入學,他去幫忙辦理入學手續。
我狐疑,什麼人比工作還重要?
他嘁了一聲,帶著幾分笑意:“一個小朋友,自理能力太差了,又是從鄉下來的,沒辦法。”
“哦對了,她家裏條件不好,但是她讀的專業有點花錢,我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可能還得繼續資助她。”
他資助貧困山區學生的事,我是知道的。
聽他這麼說,我雖然略有不快,但也沒有過多糾結。
現在想來,那個自理能力很差的從鄉下來的小朋友,應該就是莫綰綰了。
結合那天聽到的別人的議論。
一股寒意從我心底冒出來。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婚姻一點問題都沒有,他主外我主內,互相信任,從不爭執。
原來我們的婚姻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