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在溫泉裏,想要驅趕一晚上扒拉草地的寒涼。
馮若兮突然出現,目光冰冷的看著:“我勸你早點離婚,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不過是圖懷書的錢,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沒有理會,馮若兮又朝我走了過來,眼神變得狠毒。
她手伸向我的後腦勺,一把將我的頭按入水中。
我猝不及防被嗆了好幾口水。
耳邊響起馮若兮的惡鬥的咒罵:“賤人,還敢說我是小三,你這種人,我弄死你跟玩一樣。”
我拚命撲騰,感覺呼吸不上來了。
我掙紮起來,喊了兩聲救命,又被馮若兮按了下去。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她真的想殺了我。
“你們在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
馮若兮終於鬆開了我。
我渾身癱軟不停的咳嗽著,扶著岸邊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徐懷書皺了皺眉:“葉青宜,你怎麼跟個落湯雞一樣?”
馮若兮得意洋洋:“她剛才不是潑你水嗎?我替你教訓教訓她!”
徐懷書輕哼:“是挺欠教訓的。”
我的心像一被一塊大石頭砸到一樣難受。
濕透的頭發緊貼著我的臉頰和脖子,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徐懷書,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戲弄的玩物。”
“甚至連我的命,都可以供你們玩樂,是嗎?”
馮若兮嗤笑:“你不會覺得自己有多高貴吧?葉青宜,裝清高裝上癮了,真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女神了?”
徐懷書眼底是嘲弄的笑意。
我鼻頭發酸,眼眶熱熱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掉下來。
我起身裹上浴巾,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上衣服,拉著行李就往外走。
徐懷書追上我:“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我用力甩開徐懷書的手:“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高攀不上你。”
“葉青宜,別胡鬧!”
我堅持要走,徐懷書破天荒的開車送我回家了。
回到家,我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徐懷書把我的行李箱丟到了一邊:“大半夜的,你鬧夠了沒有?”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
“徐懷書,你追我的時候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安安穩穩陪我過一輩子的人!”
“你做不到,為什麼要娶我?”
徐懷書目光坦然,語氣輕鬆:“我們這個圈子哪個不是這樣的,就你矯情受不了?”
“你想做什麼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翻出我們的結婚證:“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婚姻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
徐懷書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眼裏充滿了不屑:“你真想讓我守著你一個人過一輩子?”
“葉青宜,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點?”
“我跟你結婚三年了,膩了,總得換換口味吧?”
我看著餘懷書,他的臉和那個在大雪天點燃漫天煙火向我求婚的那張臉重合又分開。
那時候他是愛我的,但他不可能隻愛我。
我把結婚證撕了個粉碎,全扔在了徐懷書的臉上。
“我們離婚吧。”
“餘大少爺你繼續遊戲人間,我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