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開會時,餘懷書打來電話:“下午跟我一起去鹿野山莊,好幾個朋友都去。”
他的語氣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不想去。”
他的朋友我不熟悉,也並不喜歡。
餘懷書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葉青宜,你記住你是我老婆,吃我的用我的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嫁給餘懷書後,他說讓我安安心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他當我的後盾。
但他對我的每一份付出,都成為他在這段感情和婚姻裏挾持我的理由。
到達鹿野山莊,餘懷書身邊站著明媚張揚的馮若兮。
馮若兮挽著餘懷書的胳膊,笑容甜美,眼神火熱。
看到我時,餘懷書把胳膊從馮若兮手中抽了出來。
他一把攬過我的肩:“磨磨蹭蹭的,都等你一個,架子那麼大?”
身上承受著餘懷書近半的重量。
我有些厭惡的將他的手扒開:“你都帶你新女友來了,還叫我做什麼?”
“你是我老婆。”餘懷書像個無賴一樣笑著。
我心裏一陣反胃:“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
馮若兮一下衝到我們中間,將我和餘懷書擠開,抱住餘懷書的胳膊,胸口還往他胳膊蹭了蹭:“懷書,我想去泡溫泉。”
按時意味十足的動作,讓餘懷書低頭忍不住低頭吻了她一下。
他滿眼笑意:“行,想去就去。”
餘懷書對一個女人好起來,那是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住的。
我努力讓自己忽略他們兩人的互動,把自己當成空氣。
傍晚的時候,馮若兮找到我。
“我項鏈掉了,你去給我找找。”
“憑什麼?”
馮若兮晃了晃餘懷書的胳膊:“懷書,那是我媽媽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餘懷書摸了摸馮若兮的頭,以示安撫。
又看向我:“你聾了?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去找?”
我忍著心頭翻湧的情緒:“餘懷書,你別太過分了!”
餘懷書一把攔住我的脖子,手指在我的唇瓣摩挲:“乖乖的,你弟弟的療養費要交了吧?把項鏈找到,否則整個海城的療養院都不會再收你弟弟!”
整整三個小時,我就差把這片草地翻過來了,也找到所謂的項鏈。
我的褲腿已經被露水打濕了半截。
回房間時,聽到裏頭傳來嬉笑聲:“葉青宜不會還在找吧?根本就沒有什麼項鏈,她把地翻過來也找不到啊。”
馮若兮得意的說道:“我讓懷書叫她來,就是想治治她,誰讓她成天一副清高樣,讓人看了來氣!”
餘懷書的聲音響起:“我讓她找一晚上她也會找的,葉青宜太好拿捏了。”
那些刺耳的笑聲仿佛在告訴我,我有多蠢。
我打開房門,冷冷的看著一屋子人。
餘懷書摟著馮若兮坐在沙發上,笑的肆意張揚。
“找到了嗎?”
我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潑了餘懷書一臉的水:“耍我好玩嗎?”
餘懷書臉色陰鬱,眼神中似乎醞釀著一場風暴:“葉青宜,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馮若兮慌張的拿著紙巾替餘懷書擦著臉。
還不忘指責我幾句:“葉青宜,有你這麼當老婆的嗎?”
“你知道我是他老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餘懷書的老婆,可我隻有這個頭銜而已。
馮若兮臉色變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不過是為了錢和懷書在一起,裝什麼清高!”
我冷笑:“不管我為了什麼,我也是餘懷書明媒正娶的老婆,你隻能是個小三。”
正在擦臉上水的餘懷書突然站起來:“葉青宜,把嘴巴放幹淨點!”
所有人都用看笑話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其中一個人調侃道:“懷書,行了啊,當心你的白月光離家出走。”
餘懷書扯唇,不屑:“離開我,她能去哪?”
“沒有我,她什麼都不是。”
我心口悶的厲害,對餘懷書來說,我就是他的附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