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沈雪寧竊喜又期盼的眼神,宋嘉禮紅著眼環住我的腰。
「到底是誰教你這麼說的?我告訴你,和離這事你想都別想!不論生死,你薑憐都是我宋嘉禮的人。」
沈雪寧難以置信地後退兩步,慌亂中碰碎了手邊的瓷瓶。
瓷片劃開她白皙的皮膚,冒出汩汩鮮血。
她眼裏含淚,抽泣著拉住宋嘉禮。
「嘉禮,我好疼......」
這是沈雪寧的慣用伎倆。
隻要宋嘉禮表現出偏向我一分,她就立刻楚楚可憐地挽留他。
她得償所願送我進天牢那天,笑意晏晏地挑釁我。
「薑憐,你還不明白嗎?嘉禮從始至終心裏都隻有我,你是明媒正娶來的又如何,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消失。」
「要不是你拆散,我們早就成親了。我勸你識相點與他和離,別再自取其辱了。」
我的心忽地一沉。
過往宋嘉禮的偏袒似乎找到了緣由,夫妻五年,我卻對他的愛沒有絲毫把握。
但那時我仍對宋嘉禮抱有希望。
至少看在相敬如賓的情分上,我也要找他問清楚。
於是,我深吸口氣,平靜地看向沈雪寧。
「我不信你,讓宋嘉禮親自和我說。」
她卻忽然慌亂起來,直直地擋在我身前。
「薑憐,你還嫌臉丟的不夠嗎?一個要進天牢的人,有什麼資格見嘉禮。」
我不理會她,固執地往下走。
可還沒等我走過沈雪寧身側,她卻猛地向後倒去,滾落在最下層石階上。
我愣在原地看向她時。
卻發現她滿是青紫的臉上不見痛苦,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勝利者的笑意。
冷意蔓延上我的後背。
我轉過身,看到了宋嘉禮。
他失望地瞥了我一眼,而後快步扶起沈雪寧,眉眼間滿是憐惜心疼。
「雪寧,你怎麼樣,身上疼不疼?是我一時疏忽,才讓薑憐有傷害你的機會,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沈雪寧依偎在他懷裏,安撫地揚起慘白的嘴唇。
「我沒事,你別怪小憐,她也是一時失手,才推了我的。」
我百口莫辯,卻還是慌亂地組織語言。
「不是的,嘉禮。我沒有,你要相信我…..」
宋嘉禮再不願聽我狡辯,隻冷冷地看我一眼。
「要是雪寧身體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溫柔地抱起沈雪寧,闊步離開。
而剛剛還脆弱不堪地倚在他懷裏的沈雪寧,朝我露出一個得意挑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