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的隻有千瘡百孔的薑憐。
獄卒的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把我打得血肉模糊。
我被像畜生一樣扔進鹽水桶裏。
痛苦侵入四肢百骸,我幾乎暈死過去。
他們把我潑醒,強迫我跪在地上,嘲弄地大笑起來。
「你不是苗疆公主嗎,怎麼還給我們這群人下跪了?今天是對你的教訓,要是你還不知羞恥下蠱害人,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咬著牙,厲聲否認。
「我向來敢作敢當,說沒害過沈雪寧就是沒害過。你們算什麼東西,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會死在苗疆手下?」
獄卒用長劍刺穿我的手掌,嘲弄地大笑起來。
「賤東西還做著美夢呢,苗疆被我們出兵滅了三月有餘,若不是你嫁了貴人,人頭早掛在城牆上示眾了!」
「你還不知道吧,宋嘉禮親手攻破了祭司苗寨,你哥哥的頭現在還掛在護城牆上,改天老子心情好帶過來給你看看。」
自此,我成為了獄卒折磨取樂的工具。
他們把在沈雪寧體內的蠱蟲下在我身上。
蠱蟲以血為食,我體內被啃食得千瘡百孔,穿刺般的疼痛貫穿身體。
在極寒的冬日,獄卒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扔進雪地裏。
我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幾乎崩潰地讓他給我個痛快。
尖利的嘲笑聲從我頭頂傳來。
下一秒,我被一隻腳狠狠踩住,一下一下狠狠踹進地裏。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老子指手畫腳?你趴在地上學狗叫,老子就發發善心讓你滾回牢裏去!」
我強撐著咽下喉中的腥甜,冷笑看著他。
「我苗疆子女,絕不仰人鼻息。」
獄卒怒極反笑,揪住我拖進天牢。
他們扒光我的衣服,猥瑣的身體一個又一個壓在我身上,對我極盡羞辱。
「我看你還能嘴硬多久!兄弟們不用客氣,好好在這賤骨頭身上爽一爽。」
一個鮮血淋漓的頭顱被隨意地扔在我腳邊。
我隻一眼,便愣在原地。
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
我骨肉血親的哥哥。
腦海中鮮衣怒馬的少年,變成了眼前血肉模糊的屍骨。
耳邊忽地一陣嗡鳴。
可獄卒囂張刺耳的聲音依舊不依不饒。
「老子賞臉,讓你和你那個廢物哥哥見一麵,你要不賣力伺候咱哥幾個,老子就把這頭喂狗!」
我的身體被他們肆意踐踏,淩辱至極。
沒人理會我的哭喊和掙紮。
就連嘴也被塞住,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留下。
最後,我像一塊破布一樣被人扔在地上。
血液在身下蜿蜒。
我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神空洞地盯著哥哥那張毫無生氣的臉。
恍惚間,我聽到哥哥流著淚質問我,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嫁到中原,害得自己和族人淪落到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