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因為青梅的誣陷,將我折磨得遍體鱗傷。
又為了給青梅討回公道,親手給我喂下墮胎藥。
最後,他親自把我送進地牢。
冷眼看著我遭受淩虐。
三年後,他接我回府。
我病痛纏身,心死如灰。
他卻死死環住我的腰,哭著求我別走。
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病入骨髓,快要死了!
...
「快點爬起來,宋將軍來接你了。出去以後手腳放幹淨,不該做的事別做,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好好收拾你!」
獄卒嫌惡地薅住我的頭發,狠狠甩在地上,眼神透露著威脅。
我的額角鮮血直流,痛得眼前一片模糊。
隻能拚命朝他點頭。
獄卒得意地在我臉上啐了一口,語氣猖狂。
「要是敢說出去這裏的事哪怕半句,你怎麼進來的,老子便有辦法讓你怎麼回去。」
我跪在地上,唯唯諾諾地稱是。
獄卒輕嗤一聲才放下心來,把我帶到天牢門口。
來接我的,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宋嘉禮。
也是親手把我送進天牢的凶手。
宋嘉禮矜貴地撐傘站在雨中,水霧勾勒出他精致的眉眼。
他斜睨我一眼,抬手朝我招了招,像極了對待一條狗。
我低下頭站在原地,不願上前。
微涼的雨水滲進我傷口,帶來長久麻木的陣痛。
仿佛宋嘉禮捏住我的下巴,往我的嘴裏生生灌進墮胎藥的那天一樣疼。
他罵我下賤,說我不配生下他的子嗣。
身上留著我血脈的孩子,他想想都覺得惡心。
一向隱忍沉默的我,雙眼通紅地跪在宋嘉禮腳邊,求他給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一個機會。
他唇邊卻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決意給雪寧下蠱的時候就該想到,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我愣在原地,又哭又笑。
好一個報應,當年我不顧苗疆族人反對,執意嫁去中原。
傾盡心力為宋嘉禮打點官場,執掌府內中饋,換來他三年平步青雲。
卻隻因為沈雪寧血中有苗疆的蠱蟲。
他就要在我身上,為青梅沈雪寧討回報應。
心口忽地抽痛,我癱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宋嘉禮拂袖離開,再沒看我一眼。
周圍的獄卒嘲弄地看著我捂住小腹朝拚命朝他們磕頭。
哭著問有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痛苦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心頭。
見我愣在原地,宋嘉禮不悅地皺眉。
「看來你在天牢還沒待夠,渾身的矯情毛病一點都沒改。」
他表情不耐,命令身後的侍從拖我上了馬車。
「還想在那丟人多久,現在可沒人看你裝可憐。」
若是從前宋嘉禮辱我下賤,我定會不由分說地與他爭辯。
可那個恣意驕傲的苗疆公主早就死在了天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