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蘇卓的一飯之恩,我便放棄玄師傳人的身份一直跟在他身邊。
他許諾會讓我成為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娘。
可他小青梅的出現,讓他待我越加冷漠。
直到曾經被他讚許白皙的手腕,因取血變得傷痕交織。
他還滿不在乎。
“你失去的隻是一點血,錦鈺失去的是睡眠。”
看著地上我熬了一個月趕製出來,卻變成一片片肚兜的喜服。
我諷刺一笑,吞下了三天絕情丹。
在發現我一點點收回對他的偏愛時。
他卻慌了。
......
“你終於願意繼承玄師之位了。”
師傅捋著長髯,笑吟吟地看著我。
“三年前你為他割下心頭肉,自願放棄玄師之力。而他卻對你百般羞辱,還拿你的玄血去喂所謂的恩人!”
“為師早就說過,那姓蘇的不是你的良人。他一個小小的凡人怎麼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玄師。”
見我情緒不高,他又拍拍我的肩膀。
“三天後我來接你。”
我將師傅送到門口,碰巧看見蘇卓牽著錦鈺的手進來。
“張杳,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蘇卓麵色不善,還想上手拿掉師傅的帷帽。
“就是啊蘇姐姐,大白天戴個帽子,他以為他是國師嗎?”
錦鈺譏笑。
我忍住絕情丹在腹中的灼燒,咬牙擋在了師傅麵前。
師傅卻輕柔推開我。
“這位眼盲心瞎的公子,我算到你有個情劫。”
他扭頭看向錦鈺。
“小姐,鳩占鵲巢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一番話下,兩個人神色各異。
“乖徒兒,記得三日之約。”
說完,師傅走出門外,消失在轉角處。
我下意識抬腳跟隨,蘇卓卻抓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
“什麼三日之約?你又要去哪?你知不知道七日後是我們的成親之日。”
剛剛愈合的傷口被他抓得鮮血淋漓,我痛呼一聲。
“疼,蘇卓你放手!”
他神色微變,立馬放開了手。
“我…”
看到我尚且紅潤的臉,他鬆了一口氣。
“蘇哥哥,我昨天晚上又失眠了。”
旁邊的錦鈺冷不丁開口,蘇卓仿若大夢初醒。
“那正好,阿杳你不用包紮了,直接放血吧。”
他把碗遞到我麵前。
“蘇卓,我真的很疼。”
比三年前我挖心頭肉救你還疼。
“不要任性了,當年錦鈺挖肉救我都沒喊疼,你怎麼這麼麻煩?”
他又把碗往我的手腕處頂了頂,大有我不動手他就親自來的架勢。
從前連重活都不讓我幹的人,如今放血放得眼睛都不眨。
我苦笑,解開了被血浸濕的帕子。
血順著新鮮的傷痕落在碗裏,好久才積滿半碗。
“看來我得給你買點豬肝了…你幹嘛!”
原本還在玩笑的蘇卓,在看到我用刀劃深傷口的那瞬間,陡然變了臉色。
“你瘋了!”
他揮開我手上的刀,對我怒目而視。
我卻笑著將碗遞到他的手裏。
“看,裝滿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不再看蘇卓錯愕的樣子。
他還想追上來拉住我,卻被錦鈺拌住了。
“蘇哥哥,我心口疼。”
“怎麼又開始疼了?來人!”
身後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我知道,那是蘇卓抱起錦鈺衝了出去。
他好像忘了,那個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