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畢業的侄女找不到工作,我讓她到老公的公司先當個客服。
可她卻在購物節時和客戶對罵開盒、把客戶掛網上嘲諷,導致對方得了抑鬱症。
我叫她趕緊道歉,老公卻怪我胳膊肘往外拐:
“不過是被網曝而已,你侄女可是為這個事情失眠好幾晚睡不著了。”
“得了抑鬱症也隻能怪那個人抗壓能力不行。”
“你別小題大做公報私仇。”
侄女更是向我挑釁:“我要讓你守不住男人,更守不住財產。都姓蘇,你憑什麼過得比我好?”
看著他們相視而笑,我死心不再勸告,準備好離婚協議,瀟灑走人。
後來公司被網暴,麵臨倒閉,他跪求我回去。
我摸著小奶狗的腹肌淡淡到:“不過是被網暴而已,倒閉了也隻能怪你能力不行”。
“對不起小姑父,都是我太笨了。”
“你不會怪我的吧?”
我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一身高定西裝的吳時鈞正把我那一臉蠢樣的侄女蘇雲抱在懷裏溫聲哄。
他修長的指節插進蘇雲綢緞般的黑發,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勺。
鼻尖幾乎相碰,和她在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中對視:
“你要明白,你才是公司真正的功臣。”
“這樣的小事,不要往心裏去。”
蘇雲崇拜又仰慕地看著他,眼睫緩緩垂落,揚起了頭,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就在吳時鈞慢慢俯身湊近蘇雲時,我終於忍不住,抬手敲了敲玻璃門:
“抱歉,打擾了。”
“和客戶對罵,把客戶開盒掛網,還引導網曝。”
“你要不要看看對方發出來的抑鬱症證明,再說是不是小事?”
吳時鈞抬眼看向我,連眉頭都沒動一下,泰然自若地繼續湊近蘇雲,從她頭上摘下一片紙屑。
這才直起身麵帶笑容地看著我:
“老婆,你怎麼來了?”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試圖從裏麵找到一點被捉奸的慌亂。
但那裏頭卻都是坦然。
蘇雲彎起唇,用手把敞開的低領往上提了提,語氣自信又挑釁:
“小姑,又來查崗啊?”
“我替你盯著呢,就是一隻雌蒼蠅都別想靠近小姑夫。”
吳時鈞無奈地衝她笑了笑,溫柔又寵溺。
我看著他們之間和諧的氛圍,強忍下不耐,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出言提醒:
“受害者已經找了律師準備狀告我們,各路營銷號和自媒體更是把我們批得體無完膚。”
“現在輿情對我們很不利,有大批客戶在退款、退會員甚至卸載APP。”
“馬上就是購物節,這樣公司會損失多少錢?”
“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玩扮家家酒?”
吳時鈞臉上閃過一絲難堪,轉而又無所謂地笑起來:
“多大點事,你總會處理好的,不是嗎?”
“寶貝我知道,你才是公司真正的功臣。”
“所以,你就費點心吧。”
蘇雲也得意地看著我,陰陽怪氣:
“是啊小姑,你公關能力不是很強嗎?”
“咱們都是一個專業出來的,你能當股東,我沒用,隻能當個客服。”
“有句話說得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我看著她。
眼前浮現的卻是幼年跟在我身後小姑小姑叫個不停的小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