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牧塵舉辦海邊婚禮的時候,他接到了真千金的電話後。
在主持人問“你願意娶方瑜小姐為妻嗎”時,他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麵拒絕。
“我不願意,我此生絕不會娶這麼惡毒的女人為妻!以前就是我眼瞎!她不配!”
他當眾他扇了一巴掌,一把推倒。
我從五米高的台階上滾下來,身下血肉模糊,命懸一線。
還是酒店服務員將我送往醫院。
再睜開眼,醫生告訴我驚天噩耗。
我早孕的孩子已經沒了,還患有漸凍症,情況嚴重!
我正想聯係他,卻看到真千金發,他在雪山給她求婚的視頻。
死裏逃生的我,給親生父母打去了電話。
“爸媽,我願意到國外跟你們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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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冰冷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漸凍症,情況很嚴重。”
一個月,孩子沒了。
確診絕症,漸凍症晚期。
我躺在病床上,身下隱隱作痛,那是從五米高台階上摔下來的痕跡。
他還扇了我一巴掌。
何牧塵,我的新婚丈夫,一個醫生。
和我共同生活,竟然沒有發現我身體的異樣。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屏幕上是真千金燦爛的笑容,雪山,鑽戒,求婚。
而我,渾身插滿管子,形銷骨立。
一周了,他沒有來看過我。
微信裏,最後一條消息是他婚禮當天的“寶寶我終於娶到你了”。
以及拉看我笑話的人發來的,婚禮上他接過電話後,對我的侮辱畫麵。
我曾經為他洗手作羹湯,為他熨燙每一件襯衫,為他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
現在,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將我棄之如敝履。
手機震動,是養母的電話。
“方瑜!你死哪裏去了,趕緊給我滾出來!你把小咪害成什麼樣了?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要不是牧塵不遠千裏去找小咪,我們的親生女兒怕是都被你害死了!”
劈頭蓋臉的謾罵,像尖刀一樣刺進我的心臟。
曾經,他們把我捧在手心裏,說我是他們最貼心的小棉襖。
何牧塵是他們從小為我定下的親事,我們曾經也恩愛非常。
可自從真千金回來後,他變了一個人,我的父母原來是我的養父母。
一切都變了樣。
曾經他們阻攔我的婚禮,是和牧塵力排眾議,說即便我是假千金他也要娶我,因為他愛我。
沒想到真千金小咪的一通電話。
另現在的我,成了他們口中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默默掛斷電話,眼淚無聲地滑落。
曾經的家,再也回不去了。
我撥通了遠在國外的親生父母的電話。
“爸媽,我願意去國外和你們一起生活。”
電話那頭傳來欣喜的聲音,像冬日裏的一縷陽光,照亮了我冰冷的心。
我隻給自己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時間,我要離開這裏,辦理簽證,交接工作。
一個月,和過去徹底告別,辦理離婚手續。
也是我對何牧塵,對這個家,最後的期限。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方瑜,你要重新開始。
你的人生,不應該被任何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