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我和何牧塵的家。
門鎖換了。
我的證件、衣物都在裏麵。
我去了對麵的養父母家。
“你個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要不是牧塵去救小咪,我們的親生女兒恐怕都被你害死了!”
“你怎麼有臉回來的,哪裏死人趕緊把你死了!”
養母尖叫著,抓起煙灰缸砸向我。
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我還沒從流產和漸凍症的打擊中恢複。
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發黑。
“讓你欺負我女兒!真是白眼狼,白養了你這麼多年!”養母歇斯底裏。
小咪?
我做了什麼?
我虛弱地靠在牆上,渾身顫抖。
養母撲過來,抓著我的頭發。
拳打腳踢。
我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踩在地上。
曾經,她是那麼溫柔地給我梳頭。
曾經,她說我是她最貼心的小棉襖。
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
何牧塵和小咪回來了。
小咪看到我,瑟瑟發抖,躲在何牧塵身後。
“姐姐我錯了,姐姐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別找我強迫我了!求求你,我給你跪下!”
她要給我下跪?
我茫然地看著她。
我對她做了什麼?
“我沒有,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我抓住何牧塵的衣角。
他甩開我的手,眼裏滿是厭惡。
“方瑜,你真的很賤!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好,我就讓你看看,讓你死也瞑目!我們要報警了!”
他打開手機,播放一段監控視頻。
一群男人撕扯著小咪的衣服,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小咪哭喊著掙紮。
然後,何牧塵帶著人衝了進去。
視頻裏,那些人指名道姓說是受我指使。
他還拿出我的銀行轉賬記錄。
曾經,他握著我的手,說要一輩子保護我。
曾經,他溫柔地吻我的額頭,說我是他此生的唯一。
而現在,何牧塵把手機摔在我臉上。
“滾!”
他冷漠無情。
我癱坐在地上,渾身冰冷。
血,淚,交和在一起。
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跌跌撞撞地起身。
看了看這個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牆上曾經掛滿我們一家人的全家福。
還有我最心愛的花園秋千。
小咪才回來一年。
一切都變了。
這個家,到處都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曾經我引以為傲的全家福如今也換成了他們一家的,好像我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看著何牧塵。
“我們什麼時候去辦離婚手續?”
“我現在要回去取我的所有東西和證件!”
他的眼神裏依舊是憎惡。
“我巴不得趕緊跟你離婚!”
“既然你現在回來了,就帶著你的東西滾出我的世界!”
他一邊安撫著小咪。
一邊往對麵別墅走。
打開門。
撲麵而來的玫瑰花味刺鼻。
我瞬間難以呼吸,我花粉過敏,嚴重會致命!他都知道的!
我在門口喘息,漸凍症讓我行走不便。
再也沒有曾經的身輕如燕。
我屏住呼吸進門,想要快速的收拾我的東西。
我進了臥室,我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
小咪的個人寫真掛在曾經我和何牧塵的床頭上。
衣櫃裏也到處都是她的衣服。
看來我住院這段時間,她已經成了女主人。
臥室沙發上,還有沒用完的避孕套和蕾絲睡衣。
曾經,這裏擺放的是我和何牧塵的結婚照。
曾經,這裏充滿我們甜蜜的回憶。
我心如刀絞。
隻能當作沒看見。
過完這一個月我就真的要離開了。
我打開衣櫃。
忍著惡心。
打開了保險櫃,取出了我的證件,卻沒有房產證之類的。
“我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