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問好。
“我們正在說謹川出……”
祁謹川連忙用眼神製止即將說出真相的同時,微微搖頭,、“沒什麼,你不是說你有事嗎?”
聞言,她看了看身邊的祁硯臨,話裏帶著一點寵溺:“硯臨他沒有吃過這裏的飯菜,我專門請假帶他來吃。”
專門請假嗎?
祁謹川自嘲一笑,抬眸看了一眼挽她手臂的祁硯臨,很快又收回目光。
祁硯臨卻眼裏滿是得意,故作親切道:“哥,既然我們那麼有緣分遇到了,就拚桌一起吃吧。”
祁謹川來不及拒絕,祁硯臨就帶著薑晚吟坐了下來。
很快,各種精致美食被端了上來,香氣四溢,眾人都招呼著吃了起來。
唯有薑晚吟沒有怎麼動,反而是全心全意的照顧著祁硯臨。
給他剝蝦,倒水,遞紙巾。
一係列熟悉的動作讓祁謹川不僅產生了一種錯覺。
仿佛他們才是一對夫妻。
就連旁人也看出了不對勁,陰陽怪氣道:“薑大領導,您和謹川的弟弟關係可真親密啊?”
像是聽不出話裏的意思,祁硯臨微微一笑,先一步道:“她是我嫂子,我們關係當然親密了,你說是吧嫂子?”
薑晚吟將剝好的蝦細致的放進祁硯臨的碗裏,才輕聲嗯了一聲。
或許是得利於薑晚吟的偏愛,祁硯臨越來越放肆,最後甚至讓薑晚吟給他擦嘴。
祁謹川看著碗裏的菜肴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提前離了席。
或許也是察覺到祁謹川麵色不好,薑晚吟連忙追上去,牽住了他的手。
祁謹川皺了皺眉,不明白她是幹什麼,但掙脫了好幾下也掙不開,隻能讓她牽著往前走。
隻留下祁硯臨神色難堪的跟在身後。
“姐姐,給您心愛的人買一件禮物吧。”
脖子上掛著托盤的孩子走到他們麵前,一邊向他們展示著托盤裏的各式小巧禮物。
素來不愛這些的薑晚吟突然停了下來。
“就這個吧。”
薑晚吟邊拿起一條小手鏈邊付了錢,隨後遞給了祁謹川,“謹川,這條手鏈配你襯衣。”
祁謹川神色無波無瀾,靜靜的看著她。
薑晚吟心中微震,主動將手鏈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然後看了看腕表,說請假出來的時間快到了,讓他們兩個人先回去。
回去路上,祁謹川剛上車就摘下了手鏈,看著窗外不言不語,故而也沒看見祁硯臨看著他晦暗嫉妒的目光。
到家後,祁謹川隨後將手鏈往櫃子上一扔,就要往房間裏走去,卻被祁硯臨從後麵扯住了胳膊。
“祁謹川,之前公派留學的事情,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去我房間談。”
涉及到公派留學,祁謹川不疑有他,嗯了一聲,便轉身朝祁硯臨房間走去,卻沒看見祁硯臨陰狠的笑容。
“砰!”
就在祁謹川進入房間的一瞬間,房間門被緊緊關上。
他下意識回頭,一股花香猛地竄入他的鼻尖。
祁謹川渾身一僵,他對花粉嚴重過敏!
更何況,這個房間還擺滿了花!
很快,他脖子上手臂上都開始泛起一個個通紅的小疙瘩,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他邊撓著脖子邊跑到房門處想要趕緊把門打開。
可房門卻被祁硯臨從外麵死死鎖住!
“祁硯臨,你幹什麼,快點放我出去!”
祁硯臨滿是嫉妒和不甘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我要幹什麼!我要你馬上離開!”
祁謹川眼前一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呼吸越來越弱,卻強撐著意識道:“我不是說了嗎,等離婚證一拿到我馬上就走,我花粉過敏,快點放我出去!”
“你想都別想!”
祁硯臨語氣越發冰冷,“你知道嗎,你多在這待一天,晚吟姐就永遠不會多看我一眼,你不是很得她喜歡嗎,那你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救你啊!”
說完,祁硯臨便轉身離開,絲毫不顧祁謹川的死活。
“祁硯臨!祁硯臨!”
眼看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小,祁謹川從骨子裏泛起一股冷意!
祁硯臨此舉分明就是想要他死!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抄起一旁的椅子朝房間門砸去。
一下,又一下,牢固的大門仍舊毫無破損。
他再次跪在地上,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呼吸著。
可無處不在的花粉還是從他手縫裏湧入鼻腔,今日有舞會,這個點,留在院子的人估計都去看舞會的熱鬧了,不然不可能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沒人找過來。
如今唯一的一片鑰匙就在薑晚吟手上,他連忙強撐著一口氣爬到座機旁給薑晚吟打電話。
一通。
兩通。
三通。
……
十通。
一通又一通,那頭卻始終沒有人接聽,他的心也越來越冷,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薑晚吟,接電話!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不能死在這,他還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
就當他要昏過去的前一秒,電話終於被人接起。
“喂?”
聽到熟悉的聲音,祁謹川如同抓到希望一般緊緊抓住話筒。
“薑晚吟,我……”
“謹川,我在陪硯臨,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吧。”
“嘟”的一聲,電話被她猛地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