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裏熬夜帶娃,我得了腱鞘炎。
“老公,你來哄寶寶睡覺吧,我手腕疼得都抬不起。”
他眉開眼笑地盯著手機屏幕,連眼皮都沒抬地敷衍道:“女兒不喜歡我抱。”
我無奈地繼續勸說,他忽然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暗滅手機屏幕。
扔下一句“找我也沒用,我又不會帶孩子。”就摔門而去。
沒多久,老公初戀的朋友圈更新動態。
配文說:“隨口一提孩子哭鬧,他就急忙買了一堆玩具糖果趕來。”
視頻裏,老公抱著初戀的孩子,眉眼寵溺地搖著手裏的撥浪鼓,溫聲細語地哄著。
一旁的初戀一臉甜蜜地依偎著他,儼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尖利的匕首在心口不斷攪動,我雙眼泛酸地撥通領導電話:
“外派法國的項目我考慮清楚了,下個月就能出發。”
......
沈景年回來時,我正吃力地往外挪著紙箱。
他似乎心情很好,主動蹲下身一起幫我把箱子抬到外麵。
“你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早該丟了,加上寶寶的玩具,家裏都快亂成垃圾堆。”
“行了,一會讓保潔來收拾,你不是說手腕疼。”
箱子並沒有用膠帶封死,還微微敞開著。
不知道他是沒注意,還是徹底忘了,都沒有開口問一句我扔的是什麼。
這裏麵裝的都是過去我視如珍寶的物件。
是從大學開始,他親手送我的所有禮物。
他不顧舍友嘲笑,不厭其煩地按照網上的教程做出來的情侶相冊,毛線娃娃。
還有他周末暑假沒日沒夜打工兼職賺的錢買來的項鏈,包包。
現在,送禮物的人徹底變了,那這些東西在我眼裏就都成為廢品。
“喏,手腕疼就貼這個,特地去藥房給你買的。”
他扔給我一盒膏藥貼,噙著幾絲笑意拿著手機走進客廳。
若不是剛剛刷到舒晴的朋友圈,或許我還真會心生感激。
吃下這顆甜棗,自欺欺人地繼續在這段早就變質的婚姻裏走下去。
我厭煩地將藥盒扔進垃圾桶。
或許是和舒晴在一起太開心。
他都沒看清這盒所謂的膏藥貼隻是一盒毫無藥效的發熱貼而已。
“你什麼意思?”沈景年眉頭緊蹙地冷聲質問。
我神色漠然地打開手機,翻出那些舒晴僅對我可見的朋友圈,懟到他麵前。
“是特地給我買藥,還是特地去給舒晴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