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與非震驚地回頭,正好與苟著身子的我對視。
我尷尬地笑了笑,他卻生氣了。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犯賤,居然在這裏偷聽?”
“我沒有偷聽!我是來敷藥的......”我的話還沒說完,陳欣月就急匆匆地站起來,向我撲了過來。
“與非師兄你別......”她的話音未落,帶著一碗熱粥朝我撲來。
“嘶!”我吃痛出聲。
粥結結實實地倒在了我的腿上,人卻跌入了程與非的懷裏。
這兩癲公癲婆。
可著我一個地方燙。
“對不起,烏學姐,我看到你太害怕了,不小心就......”沒說完就捂著臉開始幹哭。
程與非連忙將人護在自己身後,仔細檢查起手腕上的傷口。
一點沒瞧見這邊被燙到的我。
熱粥的熱度透過衣物,帶來了一陣刺痛。
我眼淚不由自主的彪了出來。
不知道是被燙的還是痛的。
“你在裝什麼?烏芷韻,欣月又不是故意的。”程與非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悅和指責。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我還是死了好。”陳欣月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將頭埋進程與非的胸膛,那副柔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他們站在一起,才像是一對經曆風雨的戀人,而我,卻成了那個破壞氣氛的外人。
“那個,今天回家吧?我有事要說。”我的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程與非這時才看向我潰爛的傷口,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被陳欣月拉住了:“與非,我該去做檢查了。”
程與非猶豫了一下,扶著陳欣月離開了。
我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陳欣月的表情。
她站在程與非的身後,臉上揚起了一個得意的微笑,那笑容裏充滿了挑釁和勝利者的傲慢。
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看吧,他最終還是站在了我這邊。”
醫院的燈光慘白而刺眼,護士急匆匆的趕來,而我卻在這喧囂中感到了一種奇異的平靜。
“你的燙傷需要處理一下。”護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她的聲音溫和而專業。
我點了點頭,任由她帶著我進入治療室。
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我的鼻腔,但我卻覺得它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
沒事的,10年感情,要結束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