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灣湖有一棟小別墅,是我爸媽給我的陪嫁,沒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了。
到地方後,司機想幫我搬進去,我卻隻想一個人慢慢整理,便隨便找個借口把人打發走,自己一點點往裏搬。
箱子不算太重,可是房間在二樓,跑上跑下的也挺累的。
兩趟下來,我累得慌,正站在第三個箱子麵前喘氣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驚訝的男聲。
“沈清念?”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我疑惑地轉過身,看見一身白衫黑褲,身高腿長,長相妖孽的男人朝我走來時,腦袋宕機了幾秒。
裴野?他怎麼在這?
裴野和我同個大學,他是學生會會長,徐瑾年是副會長,但兩人在工作上經常意見相左,總是吵個不停。
一來二去,兩人成了死對頭。
因為徐瑾年不喜歡他,我跟他就沒走得太近。
盡管大學裏我們會經常碰麵,但隻能算點頭之交。
可就是這點頭之交,上輩子卻在我最難的時候,對我施以援手。
此刻再看見他,我甚至覺得他全身散發著救命恩人的光芒。
“還真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他走到我跟前,看到我腳邊幾個紙箱子,有些驚訝:“你這是?”
我微微一笑,實話實說:“搬家。”
裴野似乎瞬間明了,挑了挑眉,戲謔道:“這是分居的節奏啊。”
“怎麼?徐瑾年迎娶小三入門,把你這個正室趕出來了?”
裴野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就是因為他的嘴皮子太厲害了,徐瑾年總吵不過他,所以才那麼討厭他。
但他這話......看來他也看見徐瑾年那些滿天飛的緋聞了。
連他一個旁觀者都能看出徐瑾年和沈初雪的關係,徐瑾年卻還在用拙劣的謊言騙我。
想到上輩子真被他騙的團團轉,還真是可悲。
我緩緩吐出口氣,說道:“不是趕,我自己搬出來的,不過離他迎娶小三進門也快了。”
估摸著我和徐瑾年一離婚,沈初雪就該迫不及待地坐上徐太太的位置了。
我彎下腰去搬那個最大的箱子,旁邊卻突然伸出來一雙有力的臂彎,把箱子接了過去。
“我幫你,你拿那個小的。”
裴野很輕鬆地把箱子拎起來往裏走。
我抱著小箱子跟在他後麵,盯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來他住我的對門。
上一世,我被裴野傷了心後總會跑來這裏療傷,當時還碰見過他好幾次。
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又能在這碰見他。
我想得走了神,沒注意到腳下的台階,一個不留神就踩空了。
整個人撲了出去,膝蓋重重磕在台階上,就連手裏的箱子也飛了出去。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時半會疼得站不起來。
裴野聽見聲音,急忙丟下箱子跑過來扶我,查看我的傷勢:“摔到哪了?”
他想扶我起來,我疼得用力抓住他的手:“磕到膝蓋了,讓我緩一下!”
裴野二話不說把我公主抱起來,放在沙發上,撩起我的褲腿,兩個膝蓋都已經破了皮,正滲著血絲。
裴野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你這有藥嗎?”
我搖了搖頭,我剛搬過來,這些東西還沒來得及買。
“你坐著別動,我去拿藥。”
裴野丟下這句話,跑去他家裏拿了藥和棉簽過來,親自替我消毒。
傷口被碘伏浸過,一陣陣刺痛傳來,我低頭盯著自己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裴野上完藥後,正好抬起頭。
我一眼撞進他如墨般深不見底的黑眸,才恍然發現我倆之間距離不過一兩厘米,近得快親上了。
四目相對,似乎誰都忘了先移開視線,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氣氛頓時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