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清生我的氣,幾天沒有跟我說話,每天擺臉色,甚至天天晚歸。
最後,她幹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來。
我沒有太在意,生活照常繼續,該吃吃,該喝喝。這才發現,沒有她,我的日子似乎也過得不錯。
轉眼,到了我28歲生日。
這天,關係要好的朋友和公司合夥人都來家裏為我慶生,我親自下廚,好酒好菜招待他們。
卻不曾想,幾日未歸的程清清突然回來,與此同時,她還帶回來一個不速之客——何瑞陽。
兩人出現的那一刻,偌大的客廳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朋友們紛紛麵麵相覷,神色各異。
程清清卻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當著眾人的麵,對廚房裏的我頤指氣使:“陸明浩,瑞陽今天農曆生日,他想吃長壽麵,你給他煮一碗吧。”
“對了,”她頓了頓,又吩咐,“再做一道幹鍋蝦、一道紅燒豬蹄、一道蒜香茄子,瑞陽愛吃。”
何瑞陽大喇喇地在沙發上坐下,跟著附和道:“記得不要蔥,不要薑,不要香菜。”
兩人一唱一和,完全把我當成了傭人。
可她似乎忘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在一起八年,她從來記不住我的生辰,也記不住我愛吃什麼,卻能清楚地記得何瑞陽的喜好。
我心寒至極。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我解下圍裙走出廚房,看著沙發上的程清清,冷聲道:“我做不了,你帶他去外麵吃吧。”
“陸明浩!”程清清臉色瞬變,黑著臉訓斥我,“瑞陽父母都在國外,一個人過生日冷冷清清,我帶他來家裏吃頓飯怎麼了?你現在小氣到連頓飯都不願意做了嗎!”
“嗯,”我淡定地點頭,“我做的飯太硬,軟飯男吃不了。”
“你什麼意思!”程清清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罵我道,“我不過就是送了瑞陽一輛車,你有必要在這裏冷嘲熱諷嗎!一點小事也跟個怨婦一樣斤斤計較,一點氣度都沒有,你算什麼男人!”
何瑞陽也跟著站了起來,諷刺我道:“就是,大男人沒有一點氣度,我看著都嫌丟人。”
看著眼前得意忘形的男人,我氣笑了:“你說的對,那我再大度點,把女朋友也送給你怎麼樣?”
何瑞陽狐疑地盯著我。
程清清怒火更甚,沉聲嗬斥我:“陸明浩,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跟瑞陽隻是好朋友,你天天亂吃飛醋有意思嗎!”
“好朋友......”我嗤笑了一聲,“好朋友,需要一起開房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程清清惱羞成怒,臉漲的通紅,揚起巴掌就想來打我。
朋友見狀上前勸架,拉住了勃然大怒的她。
“放開我!”程清清使勁掙了幾下,掙開朋友的桎梏後,麵目猙獰地跑向了餐桌,發泄似的將餐桌上的飯菜和酒水全部掃在地上。
霎時間,“劈裏啪啦”碗碟碎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客廳。
一地狼藉。
“陸明浩,你不給瑞陽做飯,我也要讓你吃不成飯!”程清清叉著腰,趾高氣揚。
朋友們都被眼前的一幕嚇住,大氣都不敢出。
眼看著自己的生日宴會鬧成這樣,我深呼了一口氣,心裏建設許久,才強逼自己鎮定下來。
我轉身跟朋友挨個道歉:“抱歉,今天是我招待不周,你們先回去,改天我再請你們吃飯。”
朋友走後,我又對程清清和何瑞陽下了逐客令:“你們兩個也走,這裏不歡迎你們!”
程清清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怒不可遏道:“你竟然趕我走?陸明浩,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你就不怕我跟你分手嗎!”
換做以前,麵對她的分手威脅,我絕對會低聲下氣、費盡心思去哄她。
但現在,我絲毫沒了哄她的想法,隻是平靜地點頭:“好,那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