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第八年,女友程清清說隻要給她買蘭博基尼最新款跑車,她就答應我的求婚。
為了娶她,我掏空積蓄東拚西湊,終於買了她心心念念的車。
求婚那天,我鄭重地將車鑰匙交到她的手上。
可第二天,我卻看到程清清的竹馬發了一條朋友圈。
【謝謝清清,有你真好,不論我想要什麼,你都能慷慨地送給我。】
配圖是一張他跟蘭博基尼的合照。
我怒火攻心,憤怒地評論他:【一千多萬的車,你也配開?】
程清清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慍怒地指責我:“陸明浩,我不過就是送給瑞陽一輛車,你在評論區陰陽怪氣什麼呢?”
“趕緊把評論刪了!別那麼小氣,下次你再給買我跑車,我不送給他就是了。”
“沒有下次了。”我在心裏默念。
八年的舔狗生活,也該結束了。
......
兩個小時後,程清清氣急敗壞地回了家。
一進門,她將手中的愛馬仕包包往我身上一摔,罵咧咧道:“陸明浩,你今天太讓我失望了!”
“我跟瑞陽從小一起長大,他沒開過這麼好的車,我送他一輛怎麼了?
“你這麼小肚雞腸,真是丟我的臉!”
不等我開口,程清清接著一頓輸出:“再說了,你買的這輛車我也不太喜歡,我想要頂配版的,你非摳摳搜搜買輛低配的,根本配不上我的檔次!”
我心口一窒。
她不知道,這輛車是我掏空了所有積蓄,還借了一百多萬外債才買來的。
這兩年經濟不景氣,我開的公司效益不好,資金鏈也很緊張。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滿足她的要求,竭盡全力買了她心儀的車。
卻沒想到,她不跟我商量一聲,轉頭就把車送人了。
我心灰意冷,突然間失去了爭辯的力氣。
見我不語,程清清以為我自知理虧承認了錯誤,滿意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從包裏掏出一瓶指甲油,開始閑情逸致地塗起了美甲。
須臾,她又趾高氣揚地對我提出要求:“我不管,車我送給瑞陽了,你得重新給我買一輛!這次我要頂配版的,你別再給我買低配的了,不然我可不嫁給你!”
我隻覺得無比荒誕。
短暫的沉默後,我冷聲道:“一千多萬的車,你當是買白菜,想買就買?”
“你這話什麼意思?”程清清聽後瞬間炸了,暴跳如雷地斥責我,“陸明浩,你變了!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小氣?連輛車都舍不得給我買,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是啊。
以前的我對她掏心掏肺,賺一萬給她花九千。她想要什麼我都盡力滿足她,珠寶首飾、名牌包包,奢侈品送起來從來都不眨眼。
隻要她開心,我再苦再累都值得。
可現在,我卻覺得沒意思透了。
我沒有跟她爭辯什麼,隻是搖了搖頭:“買不起,我沒錢了。”
“什麼沒錢了,我看你分明就是舍不得!”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拒絕她,程清清慍怒不已,指著我的鼻子罵我,“陸明浩,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原來你跟那些粗俗吝嗇的臭男人一個德行!”
說完,她揚起手中的指甲油往我身上甩了過來。
黏稠的液體灑了我一身,殷紅刺目。
程清清背起包,摔門而出。
我沒有起身追她,也沒有收拾狼藉的自己,隻是怔怔地坐在沙發上。
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攥住,鈍鈍的疼痛感傳來。
我點了根煙,企圖借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經。
我突然想起了我與程清清的過去。
曾經,我們是大學同學,開學典禮上見她的第一眼,我便被陽光開朗、明媚嬌豔的她所吸引,一眼萬年。
我堅持不懈地追了她兩年,不畏風雨,窮追不舍,終於抱得美人歸。
在一起八年,我疼她入骨,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即便她性格嬌縱,我也處處縱容。我包容她所有的小脾氣,滿足她所有的無理要求。
我像是一個舔狗,做盡一切卑微的事。
本以為舔到最後就能應有盡有,可自從她的竹馬何瑞陽回國後,她為了何瑞陽一次又一次地忽略我,我才明白,自己付出再多,也終究捂不熱這顆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