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言跟我說去保護鄧曉茹時,我當場慌了神。
他們當初那樣深愛,如果朝夕相處,會不會舊情複燃?
我歇斯底裏地鬧了一番。
可他隻是冷漠地看著我:“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這是我的工作!”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瘋子。
話畢,他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家。
當天晚上,我和萌萌就被闖進家裏的人帶走。
被打得癱倒在地時,那群人用粗針,一根一根紮進我的十指,逼我聯係方知言。
我嚴詞拒絕,他們卻把滾燙的鐵簽貼上萌萌的臉。
我邊哭邊求饒,最終也隻得照做。
可直到死,也沒有收到方知言的回應。
......
隔天早上,我的同事給方知言打來電話。
“依然好幾天沒來上班,也沒請假,我們聯係不上她,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方知言麵露不耐,隨意應付了兩句。
掛斷電話,他罵了一句“麻煩精”,又走到臥室門口,聲音溫柔。
“曉茹,吃飯了,我做了你愛吃的糖醋小排。”
餐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
我懷著萌萌時,曾染上流感獨自去看病,回家前打電話讓方知言做些清淡的菜。
他卻不耐煩地說:“我不會做飯,你點外賣好了。”
我信以為真這麼多年。
沒想到,他不是不會做,而是不願做。
吃過飯,方知言終於給我打去電話。
可那邊遲遲無人接聽。
他冷笑一聲,對著手機嘲諷道:“陸依然,你有種一輩子不接電話!”
然後怒氣衝衝地扔了手機。
鄧曉茹覷了覷他的神色,試探著問:“陸小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方知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卻沒說什麼。
洗過碗,他又給我打了幾個電話,依然沒人接。
他的臉上也漸漸浮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焦急。
我的心提了起來。
這回,方知言應該會懷疑我和萌萌的去向了。
果然,他給我的同事打回電話。
廚房裏十分安靜,那邊的聲音清晰可聞:“依然剛才提交了事假申請,她在郵件裏說是忘了請假。”
我怔愣在原地,同事為什麼會這麼說?
掛斷電話,方知言氣急敗壞地將手機拍在案板上。
“虧我還真的擔心你!陸依然,你真是好樣的!”
這時,鄧曉茹從臥室走出來,輕聲問:“是陸小姐有消息了嗎?”
方知言冷笑一聲:“她想裝失聯,為了一點情情愛愛,連工作都這麼不負責!真失聯了才好!”
鄧曉茹臉上的幸災樂禍一閃而過。
萌萌癟著嘴看我,好像在問:“爸爸為什麼要說這麼傷人的話?”
我卻隻能沉默,腦子裏一片混亂。
難道是有人用我的賬號提交了請假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