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提店裏的事,但他依舊不依不饒。
不管我怎麼做,他永遠都會挑毛病。
今天怪我聲音大耽誤他寫簡曆,明天麵試時怪我不叫他起床。
“算了,我明白,在你心裏重要的事情太多,我永遠是排後麵那個。”
久而久之,他開始故意懲罰我威脅我。
徐季晚上不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喝醉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他不接電話,不回我的消息,對我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我幾次情緒激動,打電話過去質問,卻連一句解釋都得不到。
“我今天在外麵忙了一天,你問都不問,隻知道逼著我回家。孟容,你是覺得我會在外麵拈花惹草嗎?你能不能別疑神疑鬼了?”
諸如此類的事越來越多,我從憤怒逐漸變得麻木。
但今天親耳聽到他那些話時,我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
回過神時,為我打傘那人已經走了,隻在旁邊留了一把黑色雨傘。
手機在此刻驟然響起,時隔三個月,徐季第一次主動發來消息。
“親昵照就是逢場作戲,她就是隨手一發。”
“你別再上綱上線了,有點不可理喻。”
我淩晨時終於回到了和他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
生日早就過了,提前拿出來的冰淇淋蛋糕化了一桌子,由於走時沒開空調,悶了幾個小時的菜也有了一股餿味兒。
屋子裏到處都是徐季的臭襪子,他能在外麵光鮮亮麗,都是因為背後有我收拾爛攤子。
天快亮時,門口傳來動靜,渾身酒氣的徐季終於回了家,衣領處還有淺淺的一個口紅印。
“孟容,家裏怎麼這麼亂?你回家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一點兒都沒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