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安拖出去後,我仍舊無法接受現實。
我想過很多可能,卻萬萬沒想過,徐季會將我當成一個陌生人。
整整三年的付出,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
天空飄起雨絲,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頭頂卻多了一把黑色的雨傘。
“女士,這個天氣淋雨很容易生病,你家在哪裏?我幫你打車,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家?我品味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字眼,自從三年前我拉著行李箱,跟在徐季身後頭也不回離開時,就已經沒有家了。
三年前,我在一次自閉症兒童的慈善活動上和徐季相識。
那時他還是大四學生,為人禮貌長相帥氣,談吐也很得體。
麵對那些患有自閉症的小朋友,似乎有著無窮的耐心。
聊了幾個月後我迅速愛上了他,但這段戀情遭到了家人的嚴厲反對。
“小容,你談戀愛我們不反對,但你要擦亮眼睛。”
“徐季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他有什麼?車房哪一樣不是你的?”
“他如果真的愛你,真想和你有未來,就應該努力賺錢,而不是靠著你給他輸血,整天去追什麼虛無縹緲的夢想。”
“小容,要看清現實,人在還沒有站穩腳跟前是不能輕易追夢的。”
可惜當時的我戀愛腦上頭,一門心思沉浸在徐季給我編織的美夢中,直接離開了家。
一開始我們一起擺攤,日子雖然比不上之前,但也過得不錯。
但很快生活就發生了變化,徐季因為和人打架被公司開除了。
在家裏待業幾個月後他開始麵試,但卻處處碰壁,每天隻能在我們的壽司店幫忙。
後來他不幹了,突然決定考研。
我開始經常加班,有時候為了不打擾他休息我都會住在店裏不回家。
明明這都是為他好,但徐季和我之間還是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小容,和我相比工作就那麼重要嗎?你明知道我容易沒有安全感,為什麼不回家陪我?”
我無力地辯解:“徐季,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你要考研,那總得有個人養家。”
我是好意,但徐季卻發了有史以來最大一個脾氣。
“行,你不就是嫌我不工作是個累贅,看不起我嗎?我現在就走,絕不會再礙你的眼!”
後來我在一處燒烤攤,把爛醉如泥的他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