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蓋過了耳中的嗡鳴。
我像個小孩子,手足無措。
家中保姆找到我的時候,我已被淋成了落湯雞。
蔣爺爺看見失神的我,沒瞧見蔣逸淮的身影,發了好大的脾氣。
我苦澀笑笑,替蔣爺爺倒了杯茶:“爺爺,我和蔣總的緣分,到此為止了。”
沒成想老人家更生氣了,破口大罵,嚷嚷著讓蔣逸淮滾回來。
後來管家著急忙慌過來,與蔣爺爺耳語了什麼,他竟氣得直接摔了手機。
周圍人全低著頭都不敢說話。
直到蔣逸淮匆忙回家,看我的時候眼神裏那股寒意,讓我心底一顫。
我剛開始照顧蔣逸淮時,他就是這個眼神,輕蔑,嫌棄,不帶一絲溫度,不加掩飾,像要將人狠狠貫穿。
然後他們就在書房裏吵了好長時間,久到我在屋裏都快睡著了。
“混賬!”
蔣爺爺摔了水杯。
靜了好久,我才聽見蔣逸淮堅定不渝的聲音:“我沒說不給薑早名分!”
“隻是還沒到時候!”
“還沒到時候,你準備什麼時候?啊?你跟陸家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都快要訂婚了!”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時我正準備吃藥,聞言手猛地抖了一瞬,熱水灑在手上,竟沒有感覺一絲痛。
後來蔣逸淮還說了些什麼吧,我沒太聽清。
苦澀的藥片在口中化開,我還沒來得及喝水。
蔣逸淮摔門進來,帶著怒氣,將我手中的水杯打翻在地,掐著我的手腕,目眥欲裂:“薑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擺出你蔣太太的架子嗎!”
“我都說了,我會給你名分,但不是現在!”
“你就這麼等不及跟爺爺告狀!”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是怎麼靠賣慘求著爺爺來照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