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淮榮升影帝那天,陸清婉回國了。
我就坐在台下,看著身著落肩禮服的陸清婉,長卷發隨意地落在肩頭,肆意張揚,一步一步走向愣在原地的蔣逸淮。
從來沉靜清冷的男人,罕見慌了神。
陸清婉笑著將獎杯遞給蔣逸淮,然後走上前,墊腳抱住了垂眸立著的蔣逸淮,當著所有人的麵,親了他。
燈光落在他們身上,如一對璧人,相依相偎。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低聲議論。
畢竟蔣逸淮與我隱婚五年,誰也不知道。
我攥緊了袖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可直到現場騷亂起來,蔣逸淮也沒推開,甚至在狗仔一哄而上的時候下意識伸手護住了陸清婉。
而我被擠在人群中,搖搖晃晃,躲閃不及,重重摔在舞台邊。
手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我抬起頭,正對上蔣逸淮猶豫閃躲的眼神。
可他沒有管我,擁著陸清婉出了會場。
我一瘸一拐跟出去的時候,陸清婉還楚楚可憐靠在蔣逸淮懷裏。
蔣逸淮略顯為難地看了我一眼,將昏倒的陸清婉抱得更緊了些,說要送她回家。
沒有商量,不容置喙地通知我。
我腦子嗡嗡作響,顫著手去拽他的袖口:“蔣逸淮,你能不能別走,我....”
懷裏的陸清婉咳嗽兩聲,蔣逸淮蹙眉,額上滲出了汗,有些急:“我找人送你,你先回家等我。”
“就這一次。”
我沒鬆手,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蔣逸淮惱了,猛地甩開我的手。
“薑早,你能不能別鬧了!”
“清婉有心症,我得馬上帶她去醫院。”
“就這一次,你體諒一下會死嗎!”
我愣了一瞬,然後看著蔣逸淮怒氣衝衝的離開。
沒看我一眼。
喉嚨湧起一股腥甜,我歪倒在雪地裏,吐出的血,比陸清婉的禮服還紅。
我喘著粗氣,頭疼地要裂開。
腦子裏全是蔣逸淮臨走時對我的斥責。
蔣逸淮不知道,我沒跟他鬧。
我是真的,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