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是在熟悉的床上。
管家吳媽端了薑湯走進來,看到我下床,連忙扶著我回到床上。
“夫人,你已經高燒昏迷了兩天,醫生說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還是好好在床上休息吧。”
我端過薑湯,問道:“池輕輕沒事吧?”
吳媽支支吾吾地說:“池小姐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聲帶好像出了一點問題....少爺說....”
我板著臉端了夫人的架子問:“少爺說什麼?”
吳媽連忙跪在地上,害怕地說:“少爺說等你醒了後,他要親自來處置你。”
我心下一緊。
池輕輕是靠聲音吃飯的,她出了問題,所有線索都指向了我,周景升一定不會放過我。
畢竟,他那麼愛她。
我掀開被子,慌亂地收拾我的東西。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要走。
徹夜的雨水讓我已經醒悟。
無論我做什麼,我都求不到周景升的愛,也得不到他的憐憫。
我想要活下來,就得趕快離開周家。
吳媽跑了出去,我快速將房間裏的衣服和一些首飾都裝進箱子裏,換了身衣服。
打開門,看到周景升黑著臉站在門口。
他盯著我的箱子看了兩秒鐘,突然溫柔地笑了。
“想跑?”
他的手撫上我的臉,我因為害怕手握成了拳,指甲已經嵌到肉裏。
“害了人,你還以為真能一跑了之嗎?”
他緊緊鉗著我的胳膊,將我帶到他的拳擊室裏。
我被他推到地上,看著周景升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我第一次向他服了軟。
“周景升,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看在這麼多年的份上,求你放過我吧。”
周景升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他嘲笑道:“放過你?不是你想爬上我的床嗎?”
“三年前,兩場生日宴,不都是你的機關算盡嗎?”
我張開嘴,想為自己解釋,想告訴他我已經快要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痛苦。
可我知道,他不會聽。
周景升的心裏唯一正確的,隻有池輕輕。無論我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
我隻能低著頭,蒼白的說,“我沒有想過害池輕輕。”
“三年前,生日宴,我都不知情。”
我目光炯炯地看著周景升,妄想說動他。
他看了我好一會,突然開口。
“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拍了拍手,一群黑衣人將我圍住。
我聽到周景升殘忍地說,
“你毀了輕輕的嗓子,那我就打折你的腿。”
“你不是想跑嗎,我就讓你再也跑不出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