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莞爾一笑,挽上了他的胳膊。
陪著周景升向周圍人敬了一圈酒後,我有些累了,在一樓偏廳裏坐下。
不遠花房裏,隱約傳來池輕輕刺耳的聲音。
“上次周依然在我生日羞辱我的事,我還記著呢。”
“周哥哥隻是打了她一巴掌,太便宜她了。”
“最近周哥哥對周依然格外上心,我不服氣!”
後麵的話我有些聽不清,我起身走向花房,打算找他們問個清楚。
“刺啦”一聲,我回頭看向聲音源,就見生日大屏上的生日海報變成了實時直播。
池輕輕整個人都被綁在椅子上,一個蒙麵的男人拿著刀漸漸逼近她。
“求求你,你別過來!”池輕輕大聲喊著。
大屏裏的池輕輕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無措,周景升衝到台前,緊張的樣子讓我心裏有些不適。
直播還未停,隻聽到那個男人發出陰狠的笑聲,刀已經抵在池輕輕的脖子上。
“要怪,隻能怪你太倒黴,招惹到了周家小姐。”
“她說,隻要把你毀了,就能給我一大筆錢!”
一陣癲狂的笑聲後,大屏倏地黑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周景升朝我走來,表情凶狠得恨不得將我撕碎。
來不及解釋,我就聽到周景升的審判。
“周依然,對你好一點,你又開始耍盡手段!”
他一把拽住我的頭發,將我的頭按在餐桌上。
強烈的疼痛感襲來,我的腦袋有了眩暈感,耳朵裏一陣蟬鳴聲。
“我怎麼會同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模糊中還是聽到周景升的謾罵,我掙紮了一下,為自己辯解道:“不是我。那些都是池輕輕自導自演的!”
說完,我被周景升提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輕輕不可能是這種人!這種事,隻有你做得出!”
我隻覺得喉間一股甜腥味湧了上來。
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才讓周景升一而再再而三的認為,我是個壞女人。
不顧腦袋中的眩暈,我強撐著站了起來,看向周景升。
“我說了,不是我!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沒有理由這樣做!”
周景升正想開口,隻見他的助理跑上前,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我看見周景升臉色一變,衝過來掐著我的脖子,雙眼猩紅盯著我開口,
“我上次就提醒過你,欺負輕輕的人,都得死。”
“你還真是不長記性!”
他生生扯下剛剛送給我的項鏈,然後甩給了助理。
“周依然,你根本不配戴這種東西。”
他像丟破布一樣推開我。
明明就在半個小時前,他還含情脈脈地對我說,我是公主。
我踉蹌著跌坐在地。周景升盯著我,冷聲說,
“將周依然帶到周家別墅門口,讓她跪一天一夜。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我的身體被一群人提了起來。
周景升的兩次出手已經讓我的身體綿軟無力,我已經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因為我的心正在經曆心肺被啃噬的痛意。
在我的生日宴上,我被自己的丈夫毆打、辱罵,隻為另一個女人。
他甚至沒有絲毫懷疑地就判定我是凶手。
我被迫跪在周家別墅外,豆大的雨滴在幾道驚雷聲後傾盆而下。
在瓢潑大雨中,我的身體漸漸感到徹骨的冷意。
第一次,我對這段感情產生了倦意。
保鏢看到我的臉色極差,開始給周景升打電話。
“先生,太太的狀態很不好,應該是不能再跪了。”
手機那邊的回答比這場雨都冷。
“讓她跪。她這種人,死不了。”
我苦笑了一下,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周景升,如果你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你會不會後悔,這樣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