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顧祁言結婚之前,我是美院的高材生,是學生期間屢獲獎項的優等生,一幅作品曾被拍過上千萬,最低的也有幾百萬。
和顧祁言結婚,懷了顧迦瑜之後,我不能兼顧,便選擇了家庭,放棄了自己引以為傲的事業。
之前顧迦瑜還會因為我是那樣厲害的畫家而一臉崇拜地看著我,如今卻因為林煙,覺得我是個不配輔導他的本科生。
一場付出,終成笑話。
林煙寵溺地摸了摸顧迦瑜的腦袋,語氣有幾分不易察覺的炫耀:“是啊,迦瑜還得寫奧數題呢,好歹我也是博士,那些題目你應該看不懂吧?”
“那當然了,夏然的數學成績都沒你好,要不然她當年怎麼會放棄出國留學?”
陸安端著果盤從廚房裏出來,看我的眼神有幾分嫌棄。
人無語到一定的程度是會笑出聲的。
我真不知道陸安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當年明明是他擅自做主,把我遞交上去的留學資料拿走了一部分,導致我保送國外留學失敗。
後來,我想通過考試去留學,陸安還裝病害我錯過考試,
發現真相後,我歇斯底裏地質問他,他緊緊抱著我,聲淚俱下:“我隻是不想讓你離我那麼遠,我舍不得你,然然,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錯。”
當時我恨不得跟他翻臉。
可當初在孤兒院,是不會水的他差點丟了一條命,把我這具身體從河裏撈起來,才換來了我重生的機會。
我隻能當是償還了那次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
他在我這裏,再也沒有犯錯的機會。
坐在沙發上的顧祁言皺著眉看我,說道:“煙兒理工科能力強,你就讓她教吧,我相信她一定能教好迦瑜的。”
三人一唱一和的,說的我多無能一樣。
我沉默了幾秒,看向顧迦瑜,選擇再給他一次機會:“你確定,以後都不用我再管你?”
他終究是我身上掉下來的,我沒辦法對他太狠心。
顧迦瑜一臉篤定:“當然,我有林阿姨就夠了。”
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我強壓著情緒,冷笑著點頭:“好,那就如你所願,從今天起我不再管你。”
我回了房間,不再去聽他們的對話,也不管顧迦瑜會不會做作業。
我開始在家裏擺弄花園裏種的花花草草,好不自在。
這天,顧迦瑜走到我麵前,說:“明天學校開家長會,你打扮好看點去,不要給我丟人。”
或許是失望攢夠了,也習慣了,聽到他這種語氣,我竟然也沒那麼生氣了。
我情緒淡淡地開口:“明天我有事,去不了,你不是說有林煙就夠了嗎?”
“你去找她啊,找我幹什麼?”
顧迦瑜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愣了一下,緊接著小聲嘟囔:“要不是林阿姨沒時間,我才不會叫你呢。”
聲音很輕,我卻聽得真切。
我剪枝的動作一頓,心口像被堵了一層棉花,悶悶的,透不過氣。
顧迦瑜清了清嗓子,加大音量:“我不管,你明天必須去開家長會,不然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