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去給林煙洗水果的間隙,顧祁言連忙給林煙捏起肩來:“昨晚玩那麼久,身體一定很累吧?我幫你按按。”
“林阿姨,我幫你捶背,我技術可厲害了呢。”
顧迦瑜急忙跑到林煙身後,替她捶背。
看到這個場景,我眼前一黑,差點氣暈過去。
我這個傷者無人關心,卻都爭著去討好林煙。
我不明白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們瘋了,明明他們之前也會在我生病的時候對我無微不至,怎麼就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我被氣得胸口疼,一抬頭,撞上了林煙無辜的眼神。
她連忙阻止了顧祁言父子倆的討好,起身給我倒了杯熱水,滿懷歉意道:“對不起,夏然姐,你不要怪阿言和迦瑜,我們昨天確實玩得太晚了點。”
“你身上還有傷,他們也不好給你捏肩捶背,等你好了,我給你按肩,你就不要生氣了。”
說著,她就要把水杯塞進我手裏。
我手指剛碰到杯沿,還沒拿穩,熱水卻朝她的方向直接灑了出去,杯子應聲掉落。
林煙被燙得尖叫了一聲,紅著眼眶看我:“夏然姐,你不想喝我倒的水可以直說的,為什麼要拿水燙我?”
她剛說完,顧祁言父子倆立馬衝上去關心她的傷,就連洗手間裏聽到動靜的陸安都立馬衝了出來。
三人將她團團圍住,緊張得不行。
我有些無語,當即反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潑你了?你有被害妄想啊?”
可那三人卻聽不進去我的解釋,顧祁言怒火中燒,指責我:“夏然,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惡毒,虧煙兒一片好心。”
陸安一臉失望地看著我:“夏然,你怎麼能有這麼惡毒的心思?我一直以為你是最善良的,是我看錯了人。”
顧迦瑜氣鼓鼓地瞪著我,朝我吼道:“你跟惡毒的巫婆一樣,我不要你這種人當我的媽媽。”
三人一人一句轟炸完,緊張地帶著林煙去找醫生。
我愣在原地,心口一陣陣發酸,手腳一陣冰冷。
回想起他們剛才無端的指責,我忍不住諷刺地笑出聲。
既然他們那麼在乎林煙,那就讓他們這輩子在乎個夠吧,我不陪他們玩了。
那天之後,我告訴護士,拒絕所有訪客,安心養傷。
好在傷口不嚴重,隻是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幾天後,檢查結果顯示沒事,我便出院回了家。
一進門,我便聽到遊戲機吵鬧和顧迦瑜興奮的聲音:“這裏這裏,還有一個怪獸,林阿姨,快上。”
林煙立馬開始操控遊戲機:“我來了,看我的。”
今天是星期二,這個時間點顧迦瑜剛放學回家,應該在寫作業才對,怎麼能打遊戲?
我隻不過不在家幾天,林煙竟然帶著他這麼放縱。
一陣無名火上來,我快步上前,直接摁掉了電視屏幕,站在電視機前生氣地看著顧迦瑜:“作業寫完了嗎?就敢在這裏打遊戲。”
“給我回房間寫作業去,有什麼不懂的拿下來問我。”
顧迦瑜不高興地丟掉遊戲機,不屑地嗤笑一聲:“我有不懂的會去問林阿姨,你隻不過是一個普通本科畢業的,你根本不配輔導我,林阿姨可是法國留學博士。”
他抱著林煙的胳膊,一臉驕傲地衝我揚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