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是急躁的小姑娘了,沒有確鑿證據就跟陸暢爆發,就是中了送花人的計了,孰重孰輕我還是分得清。
所以,我忍下了,低頭喝了眼前的雞絲粥,陸暢鬆了口氣,換了衣服就去公司。
隨後,我做好了便當,給陸暢送飯。
自從招了白苗苗這個生活秘書之後,他便再也沒讓我送過飯,說這些低賤的活,讓生活秘書做就好。
這一晃,就兩年了,連前台都不認識我了,直接攔住我。
前台一臉嫌棄:“我們陸總隻吃白姐帶的飯。哼,哪來的鶯鶯燕燕,不要妄想拿低端手段接近陸總。”
而此時,我看到白苗苗妝容精致,一身高定西裝,正在電梯口訓斥員工,那架勢像極了老板娘。
她看到我後,挺直了背,徑直走了過來,對前台笑道:
“她是總經理夫人,當然有資格給陸總送飯。請~”
我沒理會,徑直走向閘機,前台急忙給刷卡,進電梯。
我故意在人最多的時候來的,就是想讓公司人看看,到底誰才是老板娘。
白苗苗恭恭敬敬跟在我身後,一股甜膩的香水味飄了過來。
電梯裏的一個小姑娘,口無遮攔:
“陸夫人的耳釘,跟前幾天愛馬仕送來的配貨一模一樣。”
在陸暢辦公室外麵的工位上,赫然放著一個喜馬拉雅包包,旁邊就是白苗苗和陸暢的工作合影。
我回頭對上了白苗苗自信的笑容。
刺眼!
我那已經麻木的心臟,還是又顫了一下。
原來陸暢給我的這些臉麵,從不計較保值性的珠寶,隻是給另外一個女人的配貨!
最重要的,最有價值的東西,早就都給了白苗苗。
陸暢,真的是個優秀的商人,看似公平對待,可孰重孰輕,一目了然。
我僅剩下的那點原配陸夫人的底氣,沒了蹤跡。
陸暢推門而出,熟練接過我手中的便當,滿眼的深情。
我轉身,0幀起手精準給了白苗苗一巴掌,滿室雅雀無聲,無數雙眼睛盯著我。
有人吃瓜,有人看戲,還有人暗自罵了句活該。
白苗苗捂著臉泫然若泣盯著陸暢,根本沒想到我會這麼這樣爆發。
“陸夫人,你憑什麼打我?”
她柔弱的聲音,跟剛才訓斥員工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蹲下,把手中放著帶她香水味的西服放在地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這不是你昨晚下的請帖,邀請我來的嗎?”
她眼中閃過一絲鎮定。
那昨晚的花果然是她送的,這兩年的送給我的禮物,恐怕也都是經她的手。
她不動聲色得勾了下嘴角,大聲質問:
“陸夫人這些年我伺候你還不夠嗎?你發瘋也要分場合的,也不顧忌陸總的臉麵嗎?”
一句話,就洗白了她這兩年是含垢忍辱的,而我是被藏在家裏的瘋女人,以後要是被拋棄,也是活該。
她這是不想做陸暢背後的女人了。
我抬手,想擦掉她的鱷魚淚,卻被一隻大手握住。
“安然,別鬧,這是公司,回家我任你處置。”
陸暢的聲音寵溺,目光專注在我臉上,摟著我要進辦公室。
白苗苗轉了下眼珠,畢恭畢敬低頭:“是我錯了,我賤!”
陸暢語氣冷漠、氣壓極低,一如既往在我麵前不顧白苗苗自尊:
“知道自己賤,就不要礙我太太的眼!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