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如願以償後,她卻後悔了
為了救車禍大出血的前男友,妻子逼我獻血。
我告訴她,自己檢查出了白血病,獻血不僅會危及性命,還不利於周越川的健康。
柳如煙卻冷笑一聲,“江別塵,在我這裏你還有信譽可言嗎?別忘了當初是誰拆散我和越川的,這是你欠他的!”
她不知道的是,我沒騙她。
於是,這成了我和柳如煙見的最後一麵。
...
死前承受的痛苦殘留在魂體上久久不散。
沉默地看了眼前這具熟悉的屍體好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這是自己。
我死了。
死因是失血過多。
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我便被一簾之隔的一道驚喜的女聲吸引過去。
“越川,你醒了!”
我飄過去時,妻子柳如煙正抱著她的前男友,喜極而泣。
絲毫沒有想起幾米之外正躺在手術台上的我。
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訴說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柳如煙小心翼翼地詢問,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周越川臉色蒼白,握住柳如煙的手,虛弱道,“如煙,我沒事了。多虧有你守在我身邊,不然我真的挺不過去......”
沉默半晌,周越川突然道,“如煙,江別塵來了嗎?我動手術之前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
說這話時,他眼裏帶著不易察覺的警惕和厭惡。
柳如煙聞言,下意識擰眉。
她不悅道,“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醫院裏Rh陰性血庫存不足,江別塵是專門來給你獻血的。”
說罷,柳如煙大約是怕周越川自責,又補充道。
“越川,你不必擔心他,這都是他應該做的。當年若不是他,我現在的丈夫,就是你了,這是他欠我們的。”
柳如煙不知道的是,周越川詢問我的情況,根本不是因為擔心我。
而是害怕我在她心底占據了一席之地。
不過周越川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與柳如煙結婚三年,她連手都不曾讓我碰過。
不厭惡我已經是萬幸,我又如何會奢求她將我放在心上。
看著柳如煙的反應,周越川眼底的擔憂徹底散去。
他將頭埋入妻子的脖頸,眼圈泛紅,脆弱道,“如煙,他已經從我身邊搶走了你一次,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二人深情對望,同時濕了眼眶。
好一對苦命鴛鴦。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不由得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我的父親是柳家的一名司機。
在一次意外中,他為了救柳父,不幸離世。
隻是我不知,向來自私自利的父親,為何會變得如此慷慨。
當時的柳如煙為了周越川,正在鬧離家出走。
柳父將周越川背地裏賭博、嫖娼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自然不願意看自己的寶貝女兒跳入火坑。
他將自己查到的證據給柳如煙過目。
可柳如煙十分倔強,容不得旁人說周越川半點兒不好,以為證據都是柳父偽造的。
於是,父女二人越鬧越僵。
柳父出於對我父親的感激,又知道我喜歡柳如煙已久。
他偷走我的戶口本,動用關係悄悄為我和柳如煙領了證。
周越川得知後,自知沒戲,在柳如煙身上狠狠撈了一筆便銷聲匿跡。
結果是,柳父得償所願,周越川達成目的。
甚至是柳如煙,也能通過打罵我發泄心中的不滿。
她怨我蠱惑了她父親,認為我覬覦她家的財產。
我成了唯一的犧牲者。
竟然還可笑地以為,隻要對柳如煙好,總能等到她回頭的那天。
人心難測,如今我隻怪自己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