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資本家的小姐,一朝變天江縈懷成了人人唾棄的存在。
司明誠討厭她卻不得不因為父母的委托娶了她。
相安無事六年直到他升職,第一件事就是接回他念了多年的江舒寧。
他對江縈懷說:
“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一念之差娶了你,否則舒寧根本不會吃那麼多苦。”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該好好照顧舒寧。”
江縈懷沒有反駁,隻是默默的開始為離開做準備。
……
“領導,您說的那個調去雲城的機會我願意去,等手續辦好您通知我。”
“這可不是小事兒,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你和明城商量了嗎?”
聞言江縈懷心頭泛起苦澀,包裏攥著離婚報告的手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疼。
自從江舒寧被接回來自己和他再沒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商量過了,您放心。”
反正隻要她一走就再也沒人打擾司明城和江舒寧了,這樣的好事他肯定舉雙手同意。
更何況雲城本就是她的家鄉,她想回家了。
最終領導給了江縈懷一份組織關係調函,說是要司明城簽字。
從領導辦公室出來,外麵突然下起了暴雨。
看著單位裏的同誌一個接一個的被丈夫接走江縈懷心一橫衝進了雨裏。
因為她知道司明城不會來接她。
離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她卻因為大雨模糊了視線而摔倒在地。
滲出的血跡瞬間就被雨水衝刷了個幹淨。
她剛掙紮著站起身一輛軍用汽車停在路旁。
搖下車窗的司明城眼裏閃過一絲不耐。
“搞成這副狼狽樣子丟不丟人?還不上車。”
她正欲拉開車門,後排適時響起兩聲重重的噴嚏。
江舒寧揉著鼻子弱弱開口:
“明城哥,我感冒了,這雨汽好涼有點兒受不了。”
“我這裏有傘可以給姐姐用。”
家裏敗落之前,江舒寧是江家的養女,出國進修醫學前江縈懷最喜歡聽她叫姐姐,現在卻隻覺得惡心。
輕飄飄的一句話,司明城立刻就改了主意。
“你還是別上來了,萬一寒氣讓舒寧更嚴重了。”
“自己跑快點兒,趕緊回家給舒寧熬藥。”
說完他把江舒寧的傘從窗口丟出來絕塵而去,濺起的泥水盡數落在了江縈懷身上。
而那把傘甚至不等她撿起來就被風吹得散了架。
等她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裏時和落湯雞也沒有兩樣。
而江舒寧正在桌前喝著暖洋洋的薑湯。
“不好意思啊姐姐,明城哥非要我喝完所以我才沒給你留的。”
“說話這麼酸,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喝的醋。”
自從爸媽去世江縈懷和她的關係就算徹底破裂了。
江縈懷並沒有給她好臉色翻出醫藥箱獨自進了房間。
膝蓋上的傷被雨水泡了這麼久已經流不出血開始發白了,不處理的話會惡化。
幸好她自己就是醫生,這些事情也不需要麻煩別人。
剛處理好傷口門就被推開,司明城麵露不悅:
“怎麼還沒做飯,舒寧的藥也沒熬,你躲在屋裏是什麼意思?”
又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讓江縈懷覺得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他的妻子。
江縈懷垂下了頭。
“回來的路上摔傷了,我得先處理一下傷口。”
聞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擔憂。
卻在看到地上那些毫無血跡的棉簽和紗布時轉化了憤怒。
他嗤笑一聲:
“我看你真是越來越嬌氣了,連血都沒有的傷口還要怎麼處理一場。”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故意給舒寧下馬威,剛剛你跟她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但是江縈懷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傷害她。”
“我勸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別忘了當初我是為什麼會娶你。”
江縈懷當然沒有忘記,這段婚姻從開始就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
既然如此她希望現在問還不算晚。
“司明城,你願意和我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