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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江家還是所謂的資本家,他媽媽江縈懷喊陳姨,在江家做工幾十年,受了她父母很多照顧。
她父母為了自保捐出全部家產,卻還是被人誣陷。
為了保護剛從外國學成歸來的江縈懷,陳姨做主讓司明城娶了她。
司明城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江縈懷說了什麼。
“離婚?你淋雨淋傻了吧?”
“就算要離婚那也應該由我提,你一個資本餘孽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做好你該做的,等什麼時候你贖罪贖夠了我自然會和你離婚。”
司明城的話就像一把尖刀刺進江縈懷的心裏,以至於她在廚房做飯時仍舊心疼到雙手顫抖打碎了一個碟子。
“笨手笨腳的,我要是我哥我也選舒寧姐。”
小姑子司琪站在廚房門口,輕蔑中帶著幾分憤怒。
“我媽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忍心對她見死不救的,都是你害死了她。”
“要不是舒寧姐拚著跑斷腿通知我哥,他連我媽的最後一麵都見不上。”
盡管解釋了無數次他們都不肯相信但江縈懷還是要說。
“不是我,我沒有害死陳姨,也沒有見死不救,我用盡了所有的急救手段......”
“夠了,我不想聽你狡辯,反正我把話放這兒了,識相的話你就趕緊離開我哥,在我心裏隻有舒寧姐才是我嫂子。”
“你——不配。”
說罷她轉身離去。
江縈懷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不信你的人永遠都不會聽你的辯解,她早該明白的。
她很小就去了國外學醫,沒有江舒寧和司明城從小長大的情誼。
直到陳姨發病,她一邊急救一邊讓江舒寧去找車送醫院。
但最後也沒等到車,隻等來講舒寧一句:“我看到姐姐什麼也沒做。”
司明城就把這一切都歸到了她頭上,認為是江縈懷害死了他媽。
江縈懷不想到死都被人汙蔑誤解。
或許她應該去查查當年的事,陳姨的心臟病一直控製的很好,她突發急病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晚餐上桌時大家吃得火熱,司明城不停的給江舒寧夾菜。
“你在外麵讀了幾年書都瘦了,多吃點兒。”
看江縈懷臉色蒼白卻一直沒有動筷子,他大發慈悲的也給她盛了湯。
“你今天淋了雨喝點兒湯去去寒。”
司琪見狀惡狠狠的瞪江縈懷一眼。
她假裝沒看見,藏在桌下的手一直摩挲著手裏的調函。
而江舒寧則立刻咳了兩聲,像是感冒了。
司明城放下筷子替她拍著後背,就連責怪都帶著寵溺,“讓你貪玩兒非要去河邊釣魚,現在好了吧。”
江縈懷壓下心中的不適,趁機把調函和筆遞到了司明城手邊。
他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正要細看。
江縈懷急忙解釋:
“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文件,但需要你簽個字,我懶得跑你的辦公室就帶回來了。”
江舒寧咳得更狠了,他也顧不上再看文件,隨手簽了字。
江縈懷正要接過調函,他卻沒有鬆手。
“我聽說你去問了隔壁雲城的醫療狀況,你該不會想去那邊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