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口放棄我,另一個為了確保林晚晚的安全,不惜一箭朝著我的心口射去隻為徹底殺死劫匪。
若非我的心臟天生與旁人有異,偏了幾寸,恐怕早已命斷山崖。
林晚晚見狀眼底閃過一絲隱秘的笑意,又故作委屈地看著我。
“晚晚知道昭昭姐姐怕疼。”
“若實在不行,就讓晚晚去死吧。”
不等林晚晚說完,江澤川急匆匆地扶著林晚晚,陸從白更是惡狠狠地看著我道。
“晚晚,你不用管她。”
“到那時她不願放血,我也會壓著她來給你放血!”
“對了,還有那個玉鐲,也該給晚晚好好養身子了。”
我慌亂地看著陸從白,陸從白卻緊緊捏著我的手,直接將那玉鐲從我手上拽了下來。
林晚晚假意接過,卻忽然鬆手任由玉鐲摔在地上。
碎裂聲響徹整個房間,我顫抖地撿起那玉鐲碎片,卻直接被陸從白踩住手。
“沾染了你這種晦氣玩意,連玉鐲都變得這麼脆弱。”
“晚晚,等我到時再為你尋一塊玉親手幫你雕一個。”
陸從白連忙安慰著林晚晚,絲毫沒有在意我被碎玉劃破的手。
三人離去的背影漸漸模糊,昔日的諾言還在耳邊徘徊。
“昭昭,這個玉鐲就代表我,我一定會是你的護身符護你一世安康。”
可如今帶給我不幸的,卻正是曾口口聲聲護我安寧的人。
我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麵讓我心底發寒,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若蘭,你說當太子妃對我而言會是一件好事嗎?”
若蘭哭著點點頭,手緊緊抓著我道。
“奴婢隻知道,小姐成了太子妃定會比如今順心安康。”
若蘭剛為我包紮好傷口,月姨跟雲姨便又很快趕了過來。
“我的昭昭呀,都怪我沒管教好江澤川那個臭小子!”
月姨抹著淚,心疼地看著我。
“江家藥堂最近事情多,我忙著那些竟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我搖了搖頭,安慰著月姨。
“月姨,我沒受什麼委屈。”
“如今我與太子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還未多謝你們對我的照顧呢。”
雲姨撫摸著我的頭發,眼眶通紅道。
“嫁給太子也好,聽聞太子俊逸非凡,又謙和有禮。”
“當初你來江南,我跟你月姨還在爭你會是誰的兒媳。”
“罷了,隻是以後雲姨就難再見到你了。”
我眼眶酸澀,娘親與月姨雲姨乃閨中密友,後各自成婚後不得已分開,多年來書信來往不曾斷過感情更是極佳。
若非如此,娘親也不會放心讓我在這江南生活十年。
她們是真心將我當做女兒看待,平時更是處處寵溺我。
連我都覺得,自己會嫁入江家或者陸家,與她們再續緣分。
“當了太子妃又不是不能再來江南。”
我安慰著月姨與雲姨,遲疑好一會後還是開口道。
“至於江澤川跟陸從白,就當我們無緣無分。”
“隻是那林晚晚來路蹊蹺,月姨跟雲姨你們還得多加注意。”
聽到這話,月姨跟雲姨臉色頓時嚴肅了不少。
她們看著我長大,自然清楚我不是那種爭風吃醋而肆意誣陷別人的人,更何況如今我與太子婚期將近,實在沒必要編排林晚晚。
“林晚晚的確來路蹊蹺,我與你月姨都會好好查查她的身份。”
雲姨為我細心整理著碎發,溫和道。
“倒是昭昭你,太子大婚你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你。”
“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
太子大婚按理而言,我要準備的東西不少。
可太子卻與爹娘一同隨來一封信,告訴我那些事情他都會一一準備好,而我隻需要安心待嫁。
與書信一同而來的,還有不少的補品與頭麵珠釵。
若蘭仔細清點後,忍不住高興地看著我道。
“小姐,太子對您可真是上心。”
“這些東西可都是你喜歡的。”
“當太子妃,也沒那麼不好嘛。”
我看著桌子上的書信,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信上的字跡遒勁有力、矯若遊龍,字字句句細心體貼,這樣的人應當不會是如江澤川與陸從白那樣的人才對。
想到這裏,我忽然有些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