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說這些了,你先幫我打電話給池湘,算我求她,來給琳琳捐腎,行嗎?”
琳琳小臉慘白,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她心疼得要死,恨不得代替女兒躺在這。
為此,她寧願向那個孽障低頭。
媽媽是個好媽媽。
隻是,她心疼的對象永遠都不可能是我。
大姨抿著唇,還是撥通了我的號碼。
她確實很久沒有和我聯係了。
“喂,請問是池湘的家屬嗎?”
大姨說是。
電話那頭是警察。
“很抱歉,池湘她......已經身亡了,請您來警局一趟,關於池湘的事,我們還需要了解一下。”
媽媽搶過大姨的手機,瞬間破防:
“你告訴池湘,再搞這種把戲,這輩子都別想回家了!”
“自私自利的孽障,以後別說是我女兒!”
不等對麵反應,立馬掛了電話。
媽媽氣得發抖:“你看她,為了不捐腎,什麼借口都想的出來。”
“簡直就跟她那個生父一樣自私,當年就該聽我的,一生下來就把她丟掉!”
我在空中邊流淚邊使勁搖著頭。
不是的,媽媽不是的,我沒有。
四年前,媽媽打電話要我給簡琳琳捐腎。
我告訴她自己患了癌症,捐不了。
但她卻破口大罵:
“你以為我養你十幾年是為了什麼,要不是你的器官對琳琳有用,我早就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將你丟去孤兒院了!”
“果真跟你那個畜牲父親一樣,什麼都不想付出,又什麼都想要,這名字還真是沒給你起錯,就是癡心妄想!”
簡琳琳出生時就體弱,為了以防萬一,媽媽也讓我做了全身檢查。
我以為是媽媽擔心我,高興得一晚上都沒睡。
直到長大後才知道,那是在檢查我的器官能不能和簡琳琳配型。
哪怕那時候的我也才四歲。
媽媽回到了警局。
“小張,我要報案。”
媽媽陰沉著臉:“我女兒失蹤了,叫池湘,二十五歲,現在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已經完全失聯了。”
她就不信,動用警察的力量還不能把那個孽障找出來。
這次,她不捐也得捐。
池湘?
小張心裏一動:“有照片嗎?”
媽媽手機裏怎麼會有我的照片呢。
她相冊上千張照片,密密麻麻全是簡琳琳的。
最後還是在大姨朋友圈裏翻到一張幾年前的合照。
看到照片裏的我笑的那麼甜,媽媽臉上滿是厭惡。
白眼狼一個,對她這個親媽就知道板著臉,對大姨倒是知道笑了。
沒事的時候就打電話來要錢,現在有事找她就失聯。
就跟那個男的一樣,一知道她懷孕就跑了,還連夜搬家跑,生怕她追上。
越想越氣,媽媽臉色黑得都能滴出墨來了。
“啊——”
小張一臉不可置信。
“程法醫,她竟然是您的女兒?”
那個癌症晚期,自殺在公園裏的,竟然是程法醫的女兒!?
媽媽皺著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認識她,你怎麼會認識池湘?”
她眼眸一暗,死死握住小張的人手腕。
“快說,你是怎麼認識池湘的,她在哪?”
那個孽障竟然跑到警局來了,為了找她要錢,竟然鬧到了單位來。
媽媽眼神越發犀利,若是我在這,恨不得把我撕碎。
“程法醫!”
刑警隊長和小徒弟都跑了過來。
臉色不太好看。
“程法醫,經查實,今早在公園發現的那具女屍......就是您女兒,池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