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千金突發心臟病昏迷後,老婆為讓她的小師弟升為主治醫師,隱瞞時間,害我錯過手術。
等我趕到醫院時院長大罵我沒有醫德。
我這才反應過來老婆騙了我,她逼我讓出主刀的位置給她的小師弟。
“既然你那麼想幫他,我成全你。”
我失望至極退出手術。
老婆得意洋洋的去小師弟麵前邀功,畢竟隻要手術一成功,他就可以直升為主治醫師,名利雙收。
可他們卻不知,這場搭橋手術難度係數極大,全國隻有我能做。
就算她的小師弟上了手術台,也隻會無功而返,可能還會搭上後半輩子的職業生涯。
而我的好老婆,也會因為她的偏心而付出代價!
院長的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如果不及時搶救就會有生命危險。
但在手術前一晚,妻子卻以院長女兒身體檢查指標不合格為由推遲手術時間。
半個月前,院長女兒林婉昏迷被送來醫院搶救,經過我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手術才保住她一條命,但她的病情惡化的很快,需要二次手術。
為了這次手術,我查閱資料,修改手術方案長達半個月之久,卻在前一晚被我老婆通知林小姐的體檢報告有問題,需要繼續保守治療調整手術時間。
那晚,我一宿沒睡,隻能重新想辦法控製林小姐的病情。
在我研究出來趕到醫院後卻被告知妻子的小師弟已經代我進了手術室。
林院生氣的將我叫到辦公室上來就是一拳。
“傅斯年,我是看你醫術精湛,也在危機關頭保過我女兒一命我才相信把女兒交給你,可你居然連手術都不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失誤,我女兒差點死了!”
聽完他的話,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還沒來得及反應,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妻子穿著一身淡綠色旗袍衝著我大吼,“傅斯年,你是不是又通宵打遊戲了?”
“這個時候早就過了手術時間,我們前前後後打了你十幾通電話你都不接,難道在你眼裏一條命都不如遊戲嗎?”
我看著江思雨憤怒的眼神,不像是演的,倒像是真的恨我替院長鳴不平!
“思雨,你在說什麼?”
明明是她前天告訴我林碗的檢查報告沒達標手術需要推辭。
為此我還查了好幾天的的資料。
在她嘴裏怎麼就是通宵打遊戲了?
“怎麼?你以為我是你老婆就會偏袒你這種沒有醫德的醫生嗎?”
“你平時打遊戲就算了,我隻當你是放鬆,可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都敢通宵打遊戲遲到,傅斯年!你真讓我失望。”
“要不是顧楓有時間,十萬火急時替你頂下了這場手術救林小姐,現在醫院所有人都要為你的愚蠢陪葬,你知不知道!”
江思雨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再不明白就是真的蠢了。
她說了這麼多,精心繞這麼大一圈子都是為了顧楓,她同校不同屆的小師弟。
林院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如果救下來,以後有他相助必定前途坦蕩,甚至還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院長,任誰看了都會心動,但林院最後還是選擇了第一次給他女兒主刀的我。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我也有把握,可妻子卻一臉不高興,甚至還諷刺我。
她說,“傅斯年,平時看著你為人老實,哄林院倒是有一套。”
“你的老實都是裝出來的吧,仗著自己有點資曆就擠掉那些有實力卻沒渠道的小輩。”
當時我一心撲在第二次手術上,麵對江思雨的嘲諷並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真是傻!
她故意說林婉檢查有問題,害我錯過手術時間,隻是為了幫顧楓拿下這場手術。
我剛想反駁,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這次來的人是顧楓。
林婉的病很特殊,不能根治,隻能控製,鑒於我半月前已經給她做過一次手術,她的身體很虛弱,所以二次手術隻需要處理一些簡單的問題穩住病情,再根據恢複情況看看需不需要進行三次手術。
現在看顧楓這麼胸有成竹的走進來,仿佛他已經徹底解決了林婉的疑難雜症。
而江思雨一身旗袍,就是來祝他第一次主刀旗開得勝。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顧楓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朝我鞠躬道歉,“師傅,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我冷眼睨著他。
我為什麼現在才來,應該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見我沒說話,顧楓又開口,“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沒有來,但當時林小姐的情況十分緊急,聯係不上您,身為您的徒弟,也是這裏唯一參與林小姐第一次手術的人,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她的情況。”
“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主刀了,師傅,您能不能別怪我。”
他越說到後聲音越小,明明從他進來到現在我一句話都沒說,現在裝出這副可憐的模樣像是我欺負了他一般。
“小楓,你待在他身邊做了三年的副手,早就可以自己主刀了,這次本來就是他的錯,你能站出來為大局考慮已經做得夠好了。”
“你不用在乎傅斯年的感受,醫院又不是他家開的,一個遲到沒有醫德的醫生沒有資格怪你。”
聽著妻子的話,我心痛無比。
顧楓三年前進醫院時總犯錯根本沒有主治醫師願意接手他。
是江思雨求我帶他的。
這一帶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