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的回到家,告訴了父母事情的全部始末。
父親氣的跳腳,立馬要終止跟裴家的各項合作,還要當麵揍他一頓,卻被媽媽拉住了手。
媽媽溫柔的安慰我,讓我靠在她懷裏:「孩子現在最需要陪伴,再說了,你就算到人家家裏去,他還能站著讓你打?」
「別平添晦氣了,我們家不是讓人白欺負的,但也別讓女兒眼睛裏再揉沙子。」
終於,我窩在父母懷裏,泣不成聲。
在家裏,我睡了整整一天,一直在做各種各樣的噩夢。
我夢見跟裴寂一起逃課吃冰棍,夢見我們在夕陽的花園裏偷偷接吻。
兩個人的嘴巴都涼涼的,臉上卻燙的嚇人。
我夢見裴寂給我求婚那天,他執拗的把戒指推進我指根,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徐瑤,不要離開我,我們一起走到最後,好不好?」
後麵的夢境一片漆黑,我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裏,滿牆都是裴寂跟陳夢圓甜蜜的模樣。
生日那天的照片不是她第一次向我示威,從三個多月前,這場惡心的炫耀就開始了。
裴寂送給我跟她一樣的戒指,也許是他的另一個承諾,足夠讓我心寒。
「謝謝寶貝送的戒指,我會把它當作婚戒一樣珍惜!」
她沒有明說寶貝是誰,但我戴了這麼久,怎麼會不清楚戒指的樣子?
那次,我跟裴寂大鬧一場。
他說我沒有證據就懷疑他,說我暴躁,像個潑婦。
噩夢的最後,他說出口的話變成了那天我們分道揚鑣的惡言惡語。
我從夢中驚醒,看見的是父母擔憂的臉。
「瑤瑤,咱給自己找點事做吧?你喜歡的珠寶設計,不該拿起來嗎?」
我洗去一身冷汗,對著鏡子努力露出笑容。
犯錯的是裴寂,我沒必要懲罰自己。
正好過兩個月有設計大賽,媽媽先替我報了名。
「你爸跟裴家打的不可開交,你不用擔心我們,先讓自己開心起來吧。」
媽媽早年也是珠寶設計師,我的理想就來源於她的言傳身教。
隻是車禍加上結婚,我的夢想逐漸被藏在角落,無人問詢。
我想念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徐瑤。
裴寂知道我不可能大度到親眼看著他弄出來私生子,索性跟我撕破臉。
就像當年他父親做的那樣。
我搖了搖頭,不再想跟他有關的事,全身心投入到設計圖中。